很努力,也很拼命,十二岁在账房里算账了,十四岁就跟着大掌柜走南闯北。他想着多做多赚多奉献,将来他脱离昌克赤的时候,也不算忘恩负义。在这个乱世之中,能施舍一口饭吃已是不易。

形势逆转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下人端来茶壶被他无意中打破了,他瞥了一眼壶底看到了一圈熟悉的淡黄色痕迹,他拿起碎瓷片嗅了嗅,果不其然有种极其淡然极易忽视的香味,混在茶叶中非常难以察觉。

他突然打了个冷战,想起前阵子昌克赤笑着拿了一带上好的茶叶送来他这里,当时他的笑容柔和而慈爱,而那样的笑容如今令他想来仿佛吞下了一口带着蟑螂的食物,令他作呕。

那是宫中秘药,下药一开始是无色无味,只有长时间用同一器皿下药才会沉淀出这种淡黄色痕迹和微微香气。只要用药超过两叁年,男人就会逐渐阳痿,无法勃起,不出五年时间彻底丧失性功能。

说来也是凑巧,这种皇亲贵女中才会知晓的秘药他偏偏是知道的,用药的人正是他的额娘,用在他阿玛身上。其实额娘是嫡福晋,他是嫡长子,就算阿玛有两侧福晋,生下了叁名庶子那又如何,根本撼动不了他们母子的地位。

他有的时候在想,父亲一直文武双全,身体健康,怎么就会后来身体如此虚弱,甚至病逝在了北迁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恶心的药物有关系,他也不知道陪着父亲同死的母亲当时有没有后悔。

但是此刻年仅十五岁的他在自己的茶壶里见着了这个令人发指的药物,他一人独在房中无声的冷笑,心想爱新觉罗家族本就该这么心狠手辣,真不错做得手段又高明又隐蔽。没有性功能将来无字无女的他,不就永远为昌克赤一家感恩戴德效忠一辈子了?

从色泽和气味判断,他大概被下了大半年的药物,时间尚短,对他性功能而言并无大碍,只要断药后稍作保养即可。可是他真的无法勃起了——大概是一种心里上的暗示,在这片杀机四伏的地方,他把欲望统统压抑在了最深处。

直到十七岁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去了福建做买卖。福建那里地势环境优越,临海,又紧接广州,交通便捷,做起买卖非常顺利。他年头时候在那里开了一家高档妓院,到了年末他从广州绕到了福建去查看生意。

新开的妓院总是吸引人,何况他做买卖的手段了得,妓院生意红红火火,宾客满朋。

那日他正坐在私密的雅间内查看账目,老鸨进来汇报说督军府家的千金带着一众将军来消遣,指名道姓要花魁作陪。

金毓瑢不以为然,只当富家女胡作非为罢了。挥手让老鸨安排,这种地方军阀都是土皇帝,他只是赚人钱,不是要玩人命,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一年的账目也让他花费了不少时间才看完,揉了揉眼睛,他打算从雅间内部一侧通道离开。却不想在经过最豪华那间房间时听到了一声娇喘,这一声向是燃起的火苗猛地窜进他身体里,就好像本来压抑上锁的开关瞬间燃烧殆尽,压迫的欲望倾泻而出,狂热而肮脏的情欲令他上头,让他止步。

他不动声色的退回了走廊尽头,进入了紧邻的房间内,妓院里总是会使些手段,这样房间里面的人物,有的时候需要留下一些把柄,而偷窥正是一种很好的手段。

他就站在一墙之隔,从小小孔洞内看出了无限绮丽的场面,一个异常美丽年轻的女孩正压在同为女性的花魁身上,手法有些生疏青涩,举止却是粗鲁,嘴上也是骚话不停,像个色急难耐的男人一般。

两个女人腿间黑漆而湿润的阴毛相互摩擦着,花魁色泽更深一些,而那女子趴开双腿时,能够清楚看到那湿润而粉嫩的阴蒂,目光向上的时候可以看到白嫩耸立的乳房。

金毓瑢喉结滑动着,手已经伸在了跨间掏出自己胀大的性器,整个周围都充斥着肉欲的气息,他亢奋难耐,似乎情欲源源不断,他看着花魁在取悦那姑娘,那一刻仿佛是他置身其中代替了花魁,将双唇贴在了她颤抖的下体,唇舌炙热充满了激情的力量,无论身下的如何尖叫喘息,他固执的用双手扒开那幽深的蜜穴,钻进去吸出来,把所有属于她的一切都得到。

随着攀上情欲巅峰的那刻,他汹涌澎湃、来势汹汹的爱也一并而来,他的压抑的喘息声伴随着那姑娘毫不克制的高潮泄了的声音,一起黏糊而变态的融合在一起。

事后他知道了那姑娘是谁,福建督军的千金石娉,天上的凤凰,他不过是走地禽兽,这辈子都没机会让凤凰停留。可是无所谓,他喜欢步步为营,就像他蚕食昌克赤一家一样。

他默默搜集了石娉所有的信息,将主意打到了一个人身上——杜南禛。慢慢来,他不着急,几年,十几年都可以,哪怕凤凰已有主也不要紧,只要机会到了,他总会将凤凰折下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