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不以杀机动,则并不会泄露威能,于是只当琴音抚琴,少女起舞,一开始的动作,确确实实是有那样的神韵,眸子微垂,隐隐甚至于有些风华绝代的气质了。

少年抚琴,而她起舞,琴音悠扬,舞姿曼妙,只是才舞到了一半,少女动作就顿住,然后开始走形了,抬手顿足,没有了先前的美感。

少年道人语气温和:“怎么不跳了?”

少女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正要想法子糊弄过自己当时学天舞却又觉得很无聊,所以跑去吃百花蜜的事情,却在少年道人眼底看到一些笑意,于是一怔,‘大怒’道:“好啊,你笑话我!”

少女‘恼羞成怒’,道:“你来跳,我来弹。”

少年道人难得地失笑:“可是我不会啊。”

“不会?这有什么难的呢?”

“难道说堂堂的无惑真君不懂得的吗?”少女可不管他,一下拉着少年道人起身,而后非要教导他什么才叫做天宫天舞,这是法门,是神通,也是曼妙的舞蹈,少年道人可不会,也难以起舞,学起来像是邯郸学步似的,引得那少女捧腹欢笑。

人世之舞,男子也有,但是大多舞剑,少年道人无奈,不知为何,遇到云琴的时候,会难得起来这个年岁会有的玩闹之心,索性连鞘持剑。

小小孔雀在空中起舞,少年剑舞,云琴忘记了披香殿的舞蹈姿态,索性就随意。

与其说是起舞,不如说是难得在一起玩耍。

只是最后。

少年脚步微踏,右手反扣着剑,微旋身,道袍如水月,少女想到了玉女教导的舞姿,脚步轻灵,也随着呼应,而后在少年道人收剑背负身后的时候,云琴却是神通耗尽,这身姿在少年道人身前化作了星光灿烂,拂过他的面颊鬓角。

天上晚霞,映入溪流,流火于大地之上,倒有三分欢乐之后的落寞感。

“可恶,我就应该多学学的!”

“不过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玩了。”

少女对自己没有把神通学到家,有些咬牙切齿,可之后却又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少年道人点头嗯了一声。

与北帝论道说法

北帝镜之上,流光缓缓散开,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少年道人心中稍微松了口气,总算是将云琴应付过去,否则伤势来历,解释起来,又要很多的功夫,五指微张,自身的先天一炁流转,尝试靠拢祖炁。

修持《元始祖炁》是漫长的功夫。

就如同天蓬所言,少年道人眼下只是入门而已。

十二圣真大多都是在高于这个层次,亦或者三花聚顶,甚至于真君级别时期,反过来去研究这一门法门,比其他来的轻松许多,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修行典籍,而是元始天尊论述炁的文字。

少年道人看着天边的星辰逐渐升起,心神安定。

“入夜了,休息一夜,再过些时日,就能回去了。”

“讲法一次,开炉炼丹,然后将地祇之身份交还给山中生灵,就该去锦州了。”

……

天穹之上,少女云琴眼前镜子散去了流光,而后一手托腮:“无惑的根基受伤了。”

“奇怪,他最近又和谁打架了吗?”

云琴思索半晌,然后把镜子收起来,忽而小心翼翼,驾驭法宝离开这里,腾飞远去了,却不曾注意到,此刻在牛宿行宫之中,有姿容甚美,剑眉星目,鬓角垂发潇洒,以银冠束发的女子抬眸:“根基受损,大破败,寿数被削减三甲子,是做了什么事情?”

“不过,罢了。”

“本来命不久矣,却也不必去做什么阻拦,省却我来做恶人。”

周围侍女皆配剑。

其人,正是织女宿。

北帝外孙女,前代具有北帝子称号的星君。

十六岁时可织云锦为云霞,朝霞和晚霞的概念是她编织成的法宝,只是这法宝本体却在织女星君手中,后曾贬谪入凡间,重新修持,曾经解除过一次大劫,以十倍功勋,重证星君之名号。

严格意义上。

织女宿,是武神。

北帝血脉里面,就没有不擅长杀戮征战的。

北帝本身天地精气所化,跟脚来历,不逊三清。

曾有斗姆元君自号为群星之母,第二劫纪被北帝轰杀,神魂俱灭。

就连神职和根基都成为北帝创造斗部的基础。

其年轻时代的凶悍霸道,可见一斑,而今只是过去了三个劫纪,渐渐的修身养性,不容易动杀机了,只是其血脉之中潜藏着的斗战秉性,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直到这一代,出了个每天只想要躺着看云飘来飘去的云琴。

只能说这两夫妻当年征战时候,把女儿交给老黄牛带大就是个错误。

自小就被老黄牛抱着去和四大天王划拳的小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北帝的杀戮秉性的?

而织女宿却是不同,其元神强大。

整个牛宿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