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旎的休息日来临,终于不必应付那位整天毛手毛脚浪费医疗资源的阿飞。

入院两天,几乎什么检查都做完了根本没有半点事。

早晨一股清凉的风从窗户缝隙窜进来,陈珊旎就已经醒了可却不着急着起床。上班把她的生物钟调得很好,五点半就醒了。

医院离她实在是太远,每次过去都要鼓起很大的勇气,通勤时间在两个半小时…

她正躺着胡思乱想,想着要不要搬家,到医院附近去。可是医院那边猛鬼,自己能不能干长久了还很难说…

那么想着,眼前相机居然凌空飘起。

陈珊旎不动声色但心跳大概已经超出正常范围。

家里怎么还有鬼吗?不是阿飞已经请走了的?她那么想着。忽然门铃急促地响起,那台相机悄无声息地落回原地…

是那鬼没有发现陈珊旎看见它?可陈珊旎只见又一圈烟雾罢了。

她装作无事赶紧开门。

“师母,快去睇睇我师父!距一直话头痛,但医院又查唔出问题。以前只会系收左鬼嘅情况下先会咁,但今次距无收鬼啊…师父一直嗌你嘅名啊…你快d去睇下距我怕距会死啊!!”

(师母,快去看看我师父吧!他一直说头疼,可是医院又查不出什么原因。以前只会收了鬼才会这样,但这次并没有…师父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快去看看啊我怕他会死!)

阿象几乎要给陈珊旎跪下,那架势情真意切得紧。

陈珊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突然又被他那么一说脑子来不及反应话中的端倪:“得了!我一阵就去。你系你师父徒弟应该唔怕鬼吧?快入去帮我睇下系唔系有鬼!”

(知道了,我一会就去,你是你师父的徒弟,你不怕鬼吧?快点进去给我看看我屋子里是不是有鬼!)

陈珊旎躲在阿象身后,把他当成挡箭牌。可是阿象也是个半桶水的只在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剑握在手里,比陈珊旎还要害怕。

于是两个胆小鬼逃命似地逃出了陈珊旎家。阿象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那儿确实有些东西可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但能确定的是自己打不过,师父教的,打不过就跑啊…

惊魂未定的两人回到阿飞的病房,此时阿飞一件陈珊旎才作势装头疼。

陈珊旎做了几年护士,装病还是真病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转头就和相熟的护士开口:“钱姑娘,麻烦你摞支最粗嘅针头嚟帮病房嘅周生打支止痛。”

(钱护士,麻烦你拿最粗的针头来帮周先生打一支止痛剂。)

钱姑娘捂嘴偷笑:“唔好玩啦珊旎,你男朋友同我地讲嗮啦,人地都上门氹你咯。差唔多就算啦,病房住一日都唔系平嘎哦…”

(别玩了珊旎,你男朋友都和我们说了,人家都来这样哄你了,差不多就算了,病房可不便宜哦…)

陈珊旎白了一眼阿飞,阿飞听见要打针立马怂了不敢再装病。

陈珊旎进了病房门,倒是阿象先冲过去抱住阿飞:“师父,师母屋企有只好劲嘅野!我都镇唔住!好惊啊我…呜呜呜呜师父快教我打鬼!”

(师父!师母家里有只很厉害的鬼!我镇不住!我好害怕啊…呜呜呜,师父快教我打鬼!)

“我打你个死人头啊!系鬼你都打?我仲敢教你嘅?珊旎屋企嘅唔系咩鬼,系祖先。”

(我打你个死人头啊!是鬼你都要打?你这样我还敢教你?珊旎家里的不是鬼,是祖先。)

阿飞好像已经知道内情,陈珊旎方才肯走进一步。

阿飞抬头继续开口:“上次帮你请走鬼仔嘅时候就发现了,不过我见到嘅系鬼婆长相,好似d女巫咁,法力好似几好。”

(上次帮你请走鬼仔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我见到对方是外国人的长相,有点像女巫,法力好像颇深。)

“系我外婆啊!”

(是我外婆!)

陈珊旎惊呼:“你见到嘅系唔系同我一样异瞳,头发自然卷嘅?”

(你见到的是不是和我一样异瞳的,头发自然卷的?)

阿飞点头,陈珊旎由忧转喜,转身就离开医院回家去。陈珊旎着急着和自己的外婆通灵聊天哪有空管装病的阿飞?

阿飞再见到陈珊旎的时候她一脸憔悴,不必猜都知道休息的两日一定是捧着水晶球和外婆通灵导致现在无精打采。

能量消耗过大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这个猛鬼医院里。

陈珊旎只觉得今日医院的人颇多,人潮拥挤,平日也没有这样的状况。可目睹一个人穿透她的手臂又回头和她对视她才知道闯祸了。

那不是人,是混杂在人堆里的鬼!

那鬼发现陈珊旎能见她便一直缠着,甚至故意给她看些恐怖的面目。陈珊旎问她想如何她又不肯说,好不容易熬到半夜,陈珊旎准备下班,可还是冤鬼缠身。

陈珊旎迫不得已冲进病房,正巧阿飞就在门口站着像是故意等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