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鸡皮疙瘩炸出来,弯着腰呕吐。

翅膀上镶嵌密密麻麻的眼睛,眼珠们上下左右转动,混乱不堪,最后一同看向一个方向。

她不敢抬头再看,只觉通身寒冷,一片肃杀。黑黝黝的森林,如巨兽的嘴,月光掉在上面,像一块块莹白骨头。

“收起来了。”马尾辫踢琥珀的鞋子,悄声示意。

一道金色光路破开黑暗,向远处延伸。

“42公里,射中大腿。”

一天昼放下弓箭,琥珀注意到这把弓没有弦。

用一把没有弦的弓,射中几公里外的人。她回想了一遍,自己应该从来没得罪过他。

马尾辫闻言崇敬道:“收到,我马上去。”

她和艾米,被一天昼用传送魔法阵送到校医室。

琥珀瘫在病床上,看着校医在隔壁床处理艾米的伤。

脑中一片混沌,肚子一片空空。

视线里多出一只手,手里拿着面包牛奶。一天昼把吃的东西放在她手上。

琥珀连忙坐起来道谢。

很饿,但没有胃口,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今天看到的东西太有冲击力。

又不想辜负他的好意。琥珀象征性吃了几小口。

他摊开手心,上面躺着一颗薄荷糖,递到琥珀面前。

清凉味直冲脑门,薄荷糖压下了她的呕吐欲。

太及时了,为什么这么及时。琥珀抬头看他,他蹲下身,好让她可以平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的糖,下次我请你吃吧。”

他点点头。

流苏般的黑发垂落腰间,随风而动,发丝拂过琥珀放在膝盖上的手。薄荷的清凉从口腔蔓延到指尖。

宝剑十般的神秘危险人物,不重新抽牌,抓住不放的话,那十把剑会刺向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