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渡不语,来罗织语气更是狂肆,“沈大人也是无话可言了吧,你说说你,早一日把这件案子交给我们,或者我们两人联手,这案子早就过去了,何必大费周章,拖延到现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渡听不下去了,语气冰冷的像冬夜寒霜。

“其实也不想多说什么,我们毕竟同僚一场,来某只是在此预祝沈大人早日破案成功!”

话说到最后,来罗织上前一步在沈渡的耳旁低语,“沈大人也一定要抓住凶手,严惩不贷才是。”

沈渡拳头紧握,用极其冷寒的目光瞪了一眼来罗织,“来大人多虑了,沈某自是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来大人要好好藏着自己的尾巴,不要被沈某抓到。”

说完,沈渡便径直离去。

来罗织得意的脸上阴晴不定,看着沈渡远去的背影冷冷的说了一句话,“看你还能狂妄到什么时候!”

回到府中,进入房门却发现朱颜不在。

不知为何,沈渡心中十分烦躁,转身衝着院中吼道,“夫人呢?”

正在院中打扫的一个丫鬟连忙跑来行礼,“回大阁领的话,夫人即上午离家之后便没回来。”

一听此言,沈渡拳头紧握,照着旁边的门狠狠砸了一拳。

“可恶,定又是向那张行微汇报行踪去了,我还就不信,没有这个女人我还查不了案子!”

说完之后,沈渡也匆匆离开沈府。

朱颜和陆垂垂行走在长安大街,她们手上全部都是新死者的卷宗,经过走访调查却无任何发现。

陆垂垂满脸疑惑,“真是奇怪了,这些死者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凶手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就算那些女死者是依照某个人的相貌来寻找,男死者呢,就单纯的是个陪葬品吗?”

朱颜也是低头不言,脑海中也将这些线索连不到一起。

“算了。”朱颜轻舒一口气,“既然眼下我们没有线索,就去趟梁府,这件案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们有关联,我们还是打探仔细的好。”

“嗯。”陆垂垂也应声点头,讚同朱颜的说法。

可两人刚行出没几步路,陆垂垂突发奇想的说道,“六娘,这段时日你每天都是乌云盖脸,搞得我的心情也不好了,不要有那么多的压力,眼下我们去梁府打探情况,你更要展起笑容,以礼相待,总是这么阴着一张脸,给人感觉也不好。”

朱颜将陆垂垂的话听进心里,伸手触摸脸颊,这才回味过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开心心的大笑一场了。

想起刚嫁于沈渡那些时日,日子虽然过得有些小紧张,但还是“其乐融融”的。

而眼下,就算是沈渡真的做错了事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是在担忧他眼下的处境?还是生气他将嫌疑人转移到了师傅身上?

到底是为什么?朱颜自己也不得知。

二人来到粱府,朱颜已经把所有情绪压在心底,脸上展起笑颜,根本让人看不出她的心里有着很多事情。

“沈夫人和陆大人来了,快里面请。”

梁家二房郑夫人,一见二人前来,连忙笑颜相迎,“这么些天没见沈夫人,脸色可是不如以前了,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郑夫人的言语中带有关心,不管真心还是实意,朱颜都有必要客气一下。

“倒也无妨,就是案子至今未破,我的心里也是有些压力,每日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的,导致皮肤都变差了。”

丫鬟上了茶,三人落座在梁府庭院中的一处亭下。

“案子虽重要,但沈夫人也要注意身体才是。”郑夫人接着说道,“看陈大人,人家的脸可是跟剥了皮的嫩鸡蛋似的。”

“那是那是。”陆垂垂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双手抵在下巴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颊都推倒朱颜面前去显摆,“我虽然也担心案子,但我更注意自己的饮食和休眠,女人嘛,不好好保养自己,要怎么能嫁得出去呢?”

“噗此……”

陆垂垂的话同时惹得二人一声轻笑,而就这时梁家家仆来报,“夫人,唐大夫人来了。”

“哦?”听闻此言,郑夫人的脸上并未过多意外,“如此甚好,正好沈夫人和陈大人也在,去将唐大夫人带到这里来,正好我们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可以品一品茶,聊一聊家常。”

“是。”家仆应声离去,朱颜内心中虽有些膈应,但不显于脸上。

“唐大夫人……”陆垂垂用手指轻拍脸颊,似是对这个唐大夫人有些好奇。

“唐大夫人和永安公主是挚友,此番前来也可能是代表永安公主前来慰问。”朱颜对陆垂垂作出解释。

并且在耳旁小声低语,“她可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说话的时候要格外留心才是。”

陆垂垂也是一语即通,当下就明白朱颜的意思,脸上展起笑言,一脸天真,“明白。”

在丫鬟的带领下,唐大夫人很快就来到三人身旁。

三人站起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