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罗没说话。

时元手指晃了晃:“喂!”

阿芙罗眼睛这才转过来。

时元表情神气:“问你还有其他事吗?”

阿芙罗这才道:“暂时,没了。”

时元:“行,那我走了。”

阿芙罗:“等等。”

时元回头警惕道:“干嘛?”

阿芙罗缓缓问道:“你刚刚,有用泡泡保护我吗?”

时元愣了下,“差点忘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阿芙罗周身无形无色的能量水墙碎裂掉,“刚才怕你背后袭击我,所以给你也糊了一层,我可不是在保护你,我是在保护我自己。”

阿芙罗低头看了看周身,红色长发自然的从肩头垂落胸前。

须臾,他抬头,“好新奇的感觉。”

时元觉得这人事儿真多:“什么感觉?”

阿芙罗轻声:“不知道,软软的,轻轻的,很奇妙,从来没有体验过,刚才有一秒,觉得自己也变成蝴蝶飞走了。”

时元:“……”

这是什么唯心主义废话。

他痛苦面具:“没事儿我真要下班了,拜托你每次叫我都提前预约一下,以前找我看病的提前一个月都在排号,更别说我现在还是个不能劳累的孕夫。”

阿芙罗:“我会对战士的家属们宣布是微笑医生治好了他们,你会重新出现在公民视野中。”

但这一次,微笑医生会和他一起站在簇拥和灯光下,这种找对人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时元随意摆了摆手:“随便你,只要别造我和你的黄/谣就成,不然我丈夫回来又要不高兴。”

说着他往外走,管家还在原地等着他,见时元过来略微激动的挥了挥手帕。

时元没眼看的别过头,正打算上车,车门就被按住了,他以为是被管家拦着还要签名。

没想到扣着车门的是阴魂不散跟上来的阿芙罗。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突然失业的管家在一旁目瞪口呆,第一次对主人产生了微妙的不满。

时元偷感很重的左右看了看:“你发什么神经?”

阿芙罗歪头,一点别起来的碎发从耳边掉落,遮住了眼尾的红痣。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又生病了,需要医生路上帮我看看。”

时元:“我看你像色瘾犯了。”

阿芙罗表情委屈:“你就不能对我也温柔一点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的丈夫。”

时元面无表情的钻进后座:“你一把把我拍飞三十米的时候对我可不算温柔。”

诺伽顶多是给他做了个髮型,阿芙罗可是差点让他一尸两命。

时元降下车窗,白色面具微笑着看他,嗓音却冷酷非常。

“你要伺候我我能拦得住?还愣着干什么,我脸上有车开?”

管家心里更微妙了,这句话应该是骂他的才对啊。

他看着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主人占了他的位置,后座的客人翘着腿对着主人道:“好好开,到我家门前的第二个路口停一下。”

阿芙罗觉得自己今天耐心十足:“有什么其他需求吗?”

时元脚尖晃了晃:“那里有我最喜欢吃的冰激凌小摊,抹茶草莓椰子巧克力各来一个。”

“你丈夫以前也会给你买这么多吗?”阿芙罗将车开上贵族专属轨道。

时元晃脚尖的速度加快,“今时不同往日,我吃两个,崽子也吃两个,你话怎么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死亡进行时7

时元终于发现了阿芙罗比诺伽好的那一小点点。

那就是这个人真的会按照口味一个不差的给他买够四个冰激凌。

这家冰激凌是时元为数不多的,吃外面的食物不觉得恶心的东西。

他手忙脚乱的把面具侧转在耳朵上,露出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馋猫一样的嘴巴。

阿芙罗看他:“你真的很容易被满足。”

只是一点街边食物而已,他看它们的眼神比看他还要兴奋。

时元一手两个:“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整天阴谋诡计苦大仇深的。”

阿芙罗反问:“我们?”

时元吃冰激凌不理他了。

阿芙罗转念一想就猜到了:“哦……你是说你的丈夫对吧,怎么,他平时在家里也很不近人情吗?”

时元还没说话。

阿芙罗又道:“那你放心,我对在乎的人绝对不会摆脸色,你和我在一起,保证你过得快乐又幸福。”

时元抬眼:“你看这个饼。”

阿芙罗:“什么?”哪里有饼?

时元补充:“它又大又圆,画完了吗?画完就赶紧开车,这可是你自己报名当司机的。”

阿芙罗笑:“好喜欢和你讲话,太有趣了,我都不敢想和你一起生活的人会有多么快乐。”

胆小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