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平等的攻击着每一个人:“哦……纽因特,你还和他们俩在一起菜鸡抱团呢。”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猛地坐直:“我可没得罪你啊!”

时元:“对,你没得罪我,但你骂我丈夫,还说他是什么平民军孤……知道什么是军孤吗?就是人家爹妈为了保护你们这群废物在前线牺牲,他们的孩子才被叫做军孤,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他?还要不要脸了?”

纽因特脸色涨红:“不就是一个孤儿,你还真和他上心了,父母是父母他是他,他要是真有本事这么多年还能籍籍无名?我说你别不是嫁错人在这儿后悔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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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元沉默。

一旁的伦波像是找到正确攻击按钮一样补充:“太可惜了,听说时家因为不承认你们的婚姻和你断绝关系了?”他讽刺道:“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怎么能自己在外面赚钱生存呢?你一定很辛苦吧。”

“哦对了,你丈夫好像还常年不回家?结婚都好几年了,你们该不会还没有上过床吧——”

影子原本只有眼睛,此时却缓缓呲出了锋利的牙。

角落的男人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又听见时元开口道。

“都说完了?”

三人愣了愣,时元摇头晃脑的支着下颚:“那我再简单讲两句。”他琥珀色眼眸带着松弛懒意,“诺伽是我最亲密的家人。”

他和丈夫闹矛盾那是他,其他人有什么资格谈论诺伽。

时元歪头:“他不是孤儿,就算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他也还有我,我从不后悔和他结婚,也无所谓他有没有什么实力,如果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他坏话……”

青年微微一笑和善道:“我就把你们全都变成傻子哦。”

“——你喝多了吧!”

时元被推的一个趔趄还在嘿嘿傻笑,塞吉刚要揪住时元领口,手腕就好像被一个铁钳夹住了。

他疼的面容扭曲,回头看见了一个脸庞藏在阴影中的银发男人。

对方正垂着墨绿色的眼睛看他,仿佛在看一摊不知死活的生物。

塞吉心内浮起莫名恐怖:“你——”

啪。

他的脸被一股狠辣劲儿甩在了一边。

影子握拳:对!就是这样!诺伽大人挨了一拳都不敢说重话隻敢捏水果的人,你们怎么有胆子欺负他的!

可惜这里人多眼杂,它不方便被放出来!不然诺伽大人绝对不会采取这么低级的攻击方式!

伦波震惊的站起身:“你是谁——”

又是一道清脆刺耳的响,周围有人陆续看过来。

诺伽面无表情的收回反抽过去的手背,伦波趴在地上咳嗽了两声,两颗牙齿混着血液吐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周围女士的尖叫。

时元迷迷瞪瞪东倒西歪,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坐在他旁边的纽因特惊恐的睁大眼,诺伽刚一动,他就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左右腮帮子。

但是男人只是弯腰,从座位里捞起了软乎乎醉醺醺的小妻子。

他看了一眼纽因特:“我是时元的丈夫。”

纽因特咽了一口唾沫。

诺伽缓缓:“现在来接他回家,如果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他坏话,我就把你们全都变成死人。”

影子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提醒诺伽:“好像有帝国走狗,我们有点太显眼了。”

扔下酒钱,诺伽揽着时元的腰,时元酒劲儿上来软的没骨头一样。

天旋地转。

但身边好像有一棵凉飕飕的大树,时元靠过去蹭了两下,然后被大树搂的更紧了一点。

“你谁?”时元皱眉。

诺伽:“你丈夫。”

时元下意识反驳:“不对,你是那个香、香……”

诺伽往身后看了一眼,有几个人影从酒馆里追了出来。

阴魂不散的西姆爪牙。

影子:“走左边。”

诺伽拐进寂静长街。

时元哼唧了两声忽然道:“我好难过。”

诺伽低声:“为什么。”

时元:“因为觉得我的丈夫不爱我。”

被拉着快走了几步,时元才听见旁边道:“没有,他很在乎你,你是他唯一的家人。”

“真的吗?”时元哭丧,“可我是个笨蛋,连别人不喜欢我都看不出来……他很聪明,我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变得很厉——嗝儿?”

眼前眩晕了一下,再看清,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伫立着联盟钟的塔楼。

时元后知后觉啊了一声:“……你怎么上来的?”

诺伽:“嘘。”

偌大的联盟钟下,跟上来的帝国人左右搜寻面面相觑,傍晚的黄昏拉长了钟的影子,诺伽带着时元隐匿在无人察觉的高处俯视着他们。

猎物,猎手,一目了然。

他抬手,被凝聚的黑色箭矢嗖地洞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