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的视线落入窗外花园,那一整片盛开的玫瑰花丛中。

花开不败的美景,出自她精心的调理和照顾,花瓣呈纯白的,艳红的,嫣粉的,绚橘的……

色彩缤纷的玫瑰,让这个偌大的家,呈现大片大片的温暖。

可是,慕少凌要离开家几天。

这个家少了他,就少了主心骨,更少了温暖。

阮白眉眼低垂,那双水光潋滟的眸,抬起仰望慕少凌的时候,明显给人一种闷闷不乐之感。

慕少凌无奈的亲了亲她的唇,再一次的向阮白保证:“我会平安回来的,说到做到,若是做不到,随便你怎么惩罚都行,好不好?”

“好。”阮白答应了下来,但她的右眼皮却一直不停的跳动着,这让她很有些不安。

她用力的拥抱慕少凌,心里酸酸的难受:“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航班。

在去M国出差的旅途中,慕少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闭目休憩。

但在恶魔岛慕少养成了敏锐的直觉,让他锐利的眼神,望向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那个男人脊背挺直,走路不自觉踏出正步,来回摆动的手掌上充满了老茧,那是长期摸枪支磨来的茧子。

那茧子慕少凌比谁都熟悉。

他摸索了下自己的手掌,在魔岛留下的同样的老茧。

那个男人有意无意的手向背后摸去,后领处不小心露出一只枪。

慕少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枪支的型号,塑料橡胶迷你手枪,伪装性极好,能轻松通过国际航班的安检系统,手枪德国造,弹药3发。

坐在慕少不远处的,是一身休闲服的男子,一杯92年的拉菲,轻碰极薄的嘴唇。

他手臂上的蝎尾,无意间一闪而逝。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慕少凌还是敏锐的看到了。

男人抬起刀削般的脸庞,精准的算着那人距离他的步距,低着头,默默数着数字。

歹徒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3步,2步,1步……

休闲服男子拿起两杯酒,自来熟的碰在一起:“先生,要不要来一杯?”

他的身子向前倾斜,装作无意间一杯酒水,将要撒在慕少凌身上。

慕少凌不动声色的和他碰了杯,整个人蓄势待发。

西装男子笑的很邪,千钧一发间,手枪已经拔出。

就在刹那,慕少凌已经抓起休闲服男子伸出的长臂,干净利索的来了一个过肩摔,砸的西服男子晕头转向。

92年的拉菲,洒在慕少米白色的限量版西服上,男人英俊的脸庞,透出微微的不愉快。

一只手拿口红,一只手拿着迷你小镜子的女人,正臭美的补妆。

突然,飞机一阵剧烈的抖动,她的手指一抖,红色的弧线在白皙的右侧脸庞,划出了深深的一道痕迹。

“啪”一声碎响,镜子在地面上摔成了两半。

这时,驾驶舱中通信设备,传出了阴狠的声音:“慕少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着,别他娘的乱动,老子已经控制了飞机驾驶室,乖乖的放弃别反抗,否则,我不介意将整架飞机毁掉!”

“啊……”女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遭遇劫机恐怖事件。

机舱内传来一阵不绝于耳的尖叫声,哭泣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

一名气度非凡的老者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但依然疼的缩成一团:“我的心脏病发作了,好难受,我要药……”

“先生,您……您的药……”服侍老者的侍从,面对着持枪的歹徒,拿着救心丸手都在抖,哆哆嗦嗦的手将一瓶药瓶落在地上。

从卫生间出来的歹徒,故意将救心丸,踢在了慕少的脚底下。

这个老者,慕少还是很有印象的,在股市界怕是没有人不认识他,股神巴菲尔。

巴菲尔困难的在地上爬着前进,想要去伸手拿自己的救命药丸,嘴里喊着:“药,药,药……”

桌子上的书籍,饮品被他扒拉了一地。

慕少举起双手,右脚将救心丸,踢到了把菲尔的手臂旁。

这是一帮亡命的雇佣兵,慕少凌相信,他们什么残忍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巴菲儿颤抖的手,捡起药瓶,倒了一把救心丸,手捂住嘴巴,囫囵的吞咽进肚子。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巴菲尔一条命终于捡了回来。

看到慕少凌,他不禁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慕先生?”

大家都是圈内人,巴菲尔自然是认识他的,T集团子公司有不少股份,控制在巴菲尔手中。

慕少凌根本没时间回答他的话,砰砰砰,驾驶室发生了枪战。

飞机上滴滴的警报声响起,更多源源不断的枪声响起,千钧一发之际,慕少捡起地面的碎镜片,干净利索的割掉三个歹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