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眼前盖着一层人投下的影子,雾沉沉,遮住了烛光。

你与来人松开的手重新被他握起,微凉的指尖钻进了你的指缝,严严实实地与你交握。

你提起手,想大力甩开他的手。

他却握得死紧,空余的另一只手捧住了你的后脑,方才被你察觉到异样而拒绝的唇重新覆上来。

清冽气息瞬间溢满了唇腔。

陌生的熏香、陌生的侵略攻势,令你头皮发麻。

本该静谧的屋内响起交缠水声,小小的软榻上,一袭紫袍的青年的身影近乎要掩盖自己身下的小盲女的痕迹,几缕墨发垂在肩上,上面搭着一只小盲女的手。

指尖泛白,薄薄的皮肤粉意弥漫,因为推拒而手背紧绷。

那只手将上方的青年的肩膀往外推,想躲开他已经深入自己唇中的舌,却被青年更为大力地往下压。

两人被迫贴得更近。

青年柔韧的腰紧压下来,喉结剧烈滚动,狐狸眼中倒映着你的面容,清楚地看见你的面容上浮起的羞愤。

便是你脾气再温和,对于自己被一个男子压着亲的事情,也依旧觉得丢脸。

若是有另一个人在场,定会嘲笑你,弱气无用。

云决唇角勾起,离开你的唇,下巴抵在你的锁骨旁,亲昵至极。

你轻轻喘着气,头往一侧偏,双颊洇开红晕,乌睫颤如蝶翼,双眼无神,眼瞳却生得又大又黑。

云决鼻尖距离你的脸不过半寸,盯着你泛起春色的面容,呼吸不自觉越来越浅、越来越浅,似下一秒就要停止。

他脸上也有着久久无法褪下的红晕。

到底是第一次做这样大胆的事情,哪怕是金枝玉叶的皇子殿下,不如一般男子那样拘束,如此主动心中也生出几分难为情。

但此时痴望着你,他抬起下巴,又想吻上来。

你却皱起眉,头更偏了些,“……四皇子。”

云决动作一顿。

不用他亲口告知,你便已经透过蛛丝马迹明白了他是谁。

在继续下去与起来之间犹豫了几秒,云决恋恋不舍地从榻上起来。

不急——总归你的弟弟已经交给他的侍卫去解决了,日后你身边便没有了碍眼的夫郎。

他与你还有着大把时间……

云决想到这里便心情极好,可你的心情却不太美妙。

你洁身自好,并不喜在已有了夫郎的前提下,还与旁的男子有暧昧举动。

即便那男子是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

思来想去,你觉得还是要与四皇子言明自己的态度比较好。

你并不喜欢他,也希望他不要再做这些暧昧的、越界的举动,徒增彼此烦恼,还容易破坏你与夫郎之间的感情。

云决坐下来,与你挤在一个小小的榻上,腿紧贴着你的腿。

他声音中含着懒散的笑意,“女郎说的亲密举动……指这些?”

你点了点头。

“那女郎恐怕要失望了。”

云决未将你的话放在心上,“我心悦女郎,无时无刻不想与女郎亲近,女郎拒绝了我一次、两次,拒绝我无数次……”

“我也有法子,像方才那般亲近女郎。”

他是皇子,你一个平民盲女,哪怕如今他强抢你回去,也不过是在他本就算不上多好的名声上添上一笔罢了。

他根本无所畏惧,不过因为想要你的心甘情愿,才没有这样做。

你不知他心中所想,却因为他势在必得的话而生出怒意。

他的话让你想起了自己与自己的夫郎离开安溪镇前的那一晚,同做的那个梦。

你强调,“我已有夫郎,殿下不应再在我身上花心思。”

云决眸底闪过一丝嗤笑。

在他看来,你那扮作你的夫郎的弟弟已经死在了他的侍卫剑下,你哪还有夫郎?

他勾起唇,正打算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眼前就泛起一阵一阵的眩晕。

这份眩晕自他踏进屋中后便有,但他以为是自己太过兴奋,后来,眩晕感越来越重,他也以为是自己与你亲近导致的。

若是以往,依照他多疑的脾性,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事,恐怕从他进屋开始便要唤人进来察看究竟。

但碰着与你相关的,他就同丢了脑子一般,直到那阵眩晕已经无法被按下,令他眼前发黑,他才感到不妙。

他看向屋内不断燃着的熏香。

怪不得……依照你敏锐的嗅觉,哪怕他离你那般近,你一开始都没有发觉是他。

原是这屋中不燃着熏香,遮掩了他身上的味道。

也因为这熏香不断,香烟袅袅,他也吸入了许多。

云决按住自己的头,眼前你的面容变得模糊,他的身形摇摇欲坠,语不成句。

一道身影骤然从窗外探入,握住你的手腕,将你从榻上拉起,也拉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