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抚上心口,触及怦然不止的心跳,加大手劲想要将其压下。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

按照白术所言,贺景珩自是放任他如此浪迹的,又为何要选在这种时刻大驾光临。

许是预知自己将要去窥探他人未知的秘密,才让她感受到无比的兴奋。

失神之间,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见。她抬眼,正巧对上镜中上方的一双眼睛,而后才看见远处满脸慌乱的夏葵。

白榆强作镇定,微微一笑道:“你先去休息罢。”

“是。”视野之内并无他人,夏葵方长松一气,转身退开。

“今日出去了?”

头顶嗓音倾倒下来,白榆盖上面前顺手拿起的香膏,轻轻“嗯”了一声。

“可遇见什么人了?”

“嗯。”她应下后又觉有些不妥,便接道:“我不认识。”

白榆转向他,看见他身着华丽的朝服,又想起方才白术的装束,添了一嘴:“有何事如此急着来?”

反正到了夜晚,她总也避免不了,他的欣赏他的审视。

贺景珩笑而不答,转而移开了眼神,往身后看去。

四道视线同时聚焦在屏风尾处,倚墙而立的琉璃屏衣柜。

白榆的心跳在这一刻骤停。

柜门狭隙后探出的目光瞬间被按灭,白术偏过脸,躲开了对视。

贺景珩的眼神又扫向后方的床榻。

他轻笑,“床褥怎么乱成这样,莫不是刚又睡回笼觉了?”

彼时剧烈的惶怵迟迟不散,她的心跳甚至还未回笼,屏息慢慢看向他带着笑意的眼睛。

“没没有,无聊在床上坐了会儿。”

要说心底的感触,白榆对贺景珩至少是恐惧的,不是害怕他对自己做什么,只是她疯不过他。

她身边的一切都能成为他开刀的理由,然后剖开他的心,捧至她面前展现自己有多么热忱。

白榆听着渐渐复苏的起伏不知过了多久,贺景珩忽的弯下身,两手分别探至座下,握住她下肢根部,趁着她毫无防备,只稍一使劲就轻松将人提了起来。

“啊”她双目圆睁,微一阵颤动后搂紧了他的脖颈。实在顾及屋中还有人在,她只得顺从着以集中他的精力,以免看出端倪。

贺景珩缓缓迈步,最终坐在了床沿,眸中晦暗下来。

白榆还是不够擅长表演,她的余光总是不得不关注藏着东西之处,又要分些心思来思考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个姿势。

贺景珩抬脸,眼瞅唇瓣即将相触,她加紧躲了开。

“怎么?”

“我今日在花园,看见一个孕妇,还以为是皇后娘娘”

贺景珩眉眼松动,压抑的欲火似被熄灭,她稍稍放松了警惕。

“是李美人,李都督的亲妹妹。”

“哦。”白榆撇开脸,她并不想知道是何人,“你都不让我见皇后娘娘。”

“心思不纯之人,终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她还没能回味他所说为何意,贺景珩突然乘其懈怠之时摸进腰里解开了她的下裙。

下体一阵凉意,白榆急忙捂住,“不要!”

贺景珩笑得得逞,遽然压过她的后颈到近前,叼起她的耳朵轻声嗫喏:

“我在朝堂上给柳承训赐婚了。”

白榆闻言微愣,又听他继续,嗓音莫名有股凉意:“他一定很不爽,可我还要让他不爽至极。”

说完,他掰过她的脸吻住,热掌从下摆伸进衣间乱抚。

“嗯”白榆皱起眉眼,这才明白白术今日反常之举来由,却还是丢不起在另一双眼睛前被男人摆弄的脸,极力抗拒着。

衣柜传来一声重响,贺景珩松开了白榆,故作惊讶地四周探寻了一圈。

白榆忙着喘气,虽无暇顾及,还不忘捧回他的脸,拉回其视线。

柜门挡去了光实在昏暗,让白术能更加清晰地欣赏外面的场景,他唇齿紧咬,嘴角渗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