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恍惚,呆愣许久,才慢半拍地说:“不累。”

显然是在说谎。

徐槐十分清楚比完赛之后的感受,尤其是杞无忧还喝了很多酒,这会儿肯定全身乏力,肌肉酸痛,动弹一下都会觉得难受。

他问:“先洗澡吗,等会儿给你按摩一下?”一副商量的语气。

“不要,”杞无忧却拒绝得相当干脆,撑起手臂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答应过我比赛完就和我做。”

他慢吞吞地抬起手,自己脱掉滑雪服,接着把里面的速干衣也一并脱掉了。

怎么都喝醉酒了脑子里还想着这种事?

徐槐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挑眉,口吻带了几分揶揄:“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杞无忧不甘示弱,漆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当然有。”又掀起最后一层保暖衣的衣摆,裸露的腹肌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视线上移,定格在杞无忧比往常更红的薄唇上,心头仿佛轻柔的被羽毛搔了下,徐槐缓缓把脸凑近,似乎想要落下一个吻。

杞无忧眨了眨眼,察觉到他想干什么,忽然抬手挡了一下,带着凉意的的唇就顺其自然地落在他滚烫的手背上。心跳节奏倏然乱了几拍。

徐槐抬眼,状似不满地看向他,“怎么不让亲啊?”语气还带点委屈。

“没有!”见徐槐作势要起身,杞无忧忙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慌乱解释道:“没有不让亲,但是,我要先去洗澡。”

怕徐槐会觉得他身上酒味太重。

即使意识混沌,但杞无忧下意识的肢体反应却仍轻巧又迅速,怕徐槐跑掉,紧紧箍住,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

“嘶——”

喝醉的人下手不分轻重,徐槐手腕被他攥得有点疼,“你先松开。”

以为他不会听,结果下一秒,杞无忧就乖乖松手了,“槐哥,弄疼你了吗?”眼神歉疚地望着他,“我不是故意的。”

“嗯,”徐槐认真点头,表情严肃,“是有点儿疼。”他的演技非常拙劣,有很明显的逗弄意味。

可杞无忧全无察觉,一瞬间不知所措,“槐哥,我——”

“别动。”徐槐再次倾身靠近。

手掌托着杞无忧的后脑勺,鼻尖亲昵地蹭蹭他的鼻尖,吐息温热,“让我亲一下。”

嘴唇轻轻一碰,冬夜里的最后一点寒意消弭于无形。

杞无忧熏熏然地闭上眼睛。

周遭都被徐槐温暖的气息所包围,仿佛雪夜里的篝火点燃,醉人的味道比酒更甚。偏偏徐槐又含混不清地补充了句:“其实刚才在电梯里,我就想亲你了……”

淡淡的酒味在缠绕的舌间弥漫,酥酥麻麻的感觉。杞无忧顿时觉得更晕,大脑仿佛有点缺氧,却仍不知满足地攫取着唇舌里属于徐槐的气息。

尽管浴缸足够大,但当两人坐进去时,里面的温水还是满溢了出来。

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三点,真要做的话他们可能会折腾到天亮。

这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杞无忧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泡在浴缸里都差点睡着。

徐槐见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问他:“万一你明天醒来发现什么都忘了怎么办?”

原本低垂着的眼皮掀起来,杞无忧突然来了精神,目光灼灼:“那明天再做一次。”

徐槐:“……”他竟无言以对,甚至觉得杞无忧的话有点道理。

同时,他还觉得人在微醺时的状态与体验感是最好的。

而醉酒状态下的杞无忧根本无力反抗,他要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但他并不想那样,怎么看都有点欺负人,趁人之危。

“这样你会不舒服的,”徐槐环着杞无忧的腰,嘴唇贴在他耳畔,“不用着急,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时间。”

视线里是一片朦胧水汽,水温并不烫,却仿佛要将人灼伤,杞无忧头晕目眩,脑子里混混沌沌,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徐槐。

锋利而坚硬的骨头随着水温逐渐软化,浴缸里的水微微晃动。

浸在水里的那只手骨节微微泛红,修长的手指包裹着他,感官无限放大,温度与触感都与之前截然不同,这种感觉太奇特,杞无忧忍不住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