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慕我们进不去动物园了”(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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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证明他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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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道路两旁棕榈树高大林立。
大红敞篷法拉利疾驰穿梭于清迈府市中心,车载英文摇滚音乐节奏强劲有力,完美衬合暻少爷十九岁的张狂不羁。
东南亚顶级圈层公子哥儿的特权力量叫人开了眼。
度假村八个空荡荡的车库能在十分钟内像变魔术一样凭空给他变出一台法拉利,用不着驾驶证,他也可以在泰国公路畅行无阻,无人能拦。
副驾驶,缇慕出神凝向少年俊隽立体的侧颜,怀疑在昆明老老实实读警校的先生是不是克隆人,明明真实存在的过往,如今愈发缥缈虚幻。
“我眼睛鼻子随阿爸,白净随阿妈,霍曦和我虽然是龙凤胎,但穆阿姨说她和阿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满意了么?”霍暻单手打方向盘,墨镜背后的俊眸即使直视前方,也能从眼梢余光晓得她又一瞬不瞬盯着自己脸看个没完。
他们家四个孩子,个顶个的白净,最后老幺霍阳出生简直活脱脱白米面裹的珍珠团子。
他自己八九岁的时候,听旁人说梭沙比他更像阿爸的儿子,便赌气去羌达海边游了叁天,也是真邪门儿,怎么晒都晒不黑。
“那曜少爷很温柔,看起来外貌性格和您母亲更”缇慕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纤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心虚眨眸怕他听见。
霍暻眉峰轻挑,想来“教育”颇见成效,她已经能自己及时修正错误,他也懒得计较,一脚油门转个弯儿,刹停于清迈当地一处人气景点门口。
旅游旺季,游客人来人往,「清迈野生动物园」中英泰叁语标识醒目,姑娘副驾下车愣在原地没再往前走。
缇慕美目望向从主驾下车的俊美少年,又从挎包里拿出度假村的导游地图,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不解地问:“先生,我们开错了么?”
她记得上车前他只看了一眼地图。
因为家庭原因,他的中文和缅语都是母语水平,精通英泰双语,没道理连地名都会看错。
“不走走,明天回仰光就没机会了。”霍暻双手插兜,透过墨镜俯视她万分疑惑的小脸。
“为什么?您没来过动物园么?”连她上学后还和老师同学游过两次。
霍暻在姑娘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摇摇头,说来可笑,仰光的暻少爷十九年不知道动物园里面是何模样。
他耸耸肩,看向野生动物园的牌子,轻描淡写道:“不算来过。六岁刚到仰光,霍曦图新鲜,硬缠着我去动物园玩儿。谁知仰光政府大楼的人跟踪我们到大门,她被那场面吓得发了两天高烧。妹妹没顾好,阿爸罚我两天饿了两天肚子。”
真是久远又新鲜的回忆,那次起,他的童年陷入无止境的阿谀奉承里,也成为他扭曲的开端。
后来,暻少爷的自由和东南亚的少爷圈层挂钩,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民的信仰和父亲的荣光之下,也再没机会去缅甸境内任何一家动物园。
他只能在家里的游泳池里养上十几条暹罗鳄,美其名曰:钓鱼
后来的后来,去中国读警校,也逐渐淡忘了。
少年的云淡风轻听到姑娘心里便换了一番滋味儿,她竟替他泛起一丝苦涩。
“先生您先等等,我去买票。马上就回来。”缇慕立马转身走向售票处,刚走出两步,又退回到他面前,羞窘小声道:“先生,我没有钱。”
霍暻玩世不恭倚着法拉利摇头轻笑,他刚才听她说去买票根本没想叫她,想见识排到她时,姑娘杵在售票口抓耳挠腮的窘状。
幸好,她还算灵光,知道没钱开口找他要。
他掏出钱包,取出一迭大额泰铢给她,缇慕笑靥明媚的接过去,又欣喜地问:“先生,我可以多买两个冰激凌么?”
从前逛超市,她总会问,可不可以多买两个和他一起尝尝。
这烟火气似曾相识,只是少年不会像以前一言不发,看她展颜,他会端起手臂扯笑,不忘慷慨地揶揄她:“你可以买一车,给动物园的大象和鳄鱼也带两个。”
缇慕仰头看他墨镜里自己的倒影,不懂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顶大太阳和他耍嘴皮子,捏着钞票,索性不再理会大男孩儿的捉弄,满心期待走向售票口排队等候。
霍暻视线紧紧追随她纤细身影,贪婪的贪恋着她赋予自己的安逸和轻松。
从不曾是他带她目睹自己的地狱,而是他在自我警醒,怕自己迷失深陷在这睁眼既血腥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过分的野心需要平衡,他也没有信仰可以依靠,因为他知道,仰光大金塔下经年累月的信仰有多沉重,几乎能将他家族的脊梁摧断。
他只能匀自己喘口气,窥探另一个世界的平静,深度自我催眠,看着她,才能想起自己也曾过过那般敞亮无忧的日子。
俊美少年看着她买票付钱,看她去冰淇淋小推车前纠结选口味,随即电话铃声从裤兜响起,打破他为数不多的平静。
号码是虚拟卫星电话串号,追不到溯源,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