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记得储昱之前在瑞士的时候好像挺黏杞无忧的。

杞无忧答应了。

路上杞无忧看到有卖橙子的小摊,去看病人空着手也不合适,于是顺便买了一袋橙子。

王飞跃买了一箱旺仔牛奶,却一点儿没有看望病人的自觉,到了病房就自己拆开,拿出一盒来喝。

“我也想喝。”储昱盯着王飞跃手里翻白眼的旺仔。

王飞跃像个智障一样:“不给你喝!”

杞无忧满脸无语地从箱子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储昱。

王飞跃转过脸瞪他,杞无忧竟然不和他站在统一战线。

“谢谢yoyo。”储昱用没受伤的左手接过牛奶,愉快道。

杞无忧关心道:“你好点了吗?”

储昱一张小脸皱巴巴的,“没有,手腕还是、好痛啊——”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说好点了吗?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杞无忧心里嘀咕,默了默,词汇匮乏地安慰:“会好的。”

储昱点头,目光看向他提来的那袋橙子,个个圆润饱满,泛着清新的果香,看上去很好吃。

“忧忧,我手没有力气,你可以给我剥一个橙子吗?”

王飞跃冷眼瞧着,阴阳怪气道:“你是骨裂又不是手断了,再说了骨裂的是右手,左手又没事。”

储昱无辜又可怜地望向杞无忧:“可是左手也痛。”

杞无忧伸手,从袋子里挑了颗皮薄个又大的橙子。

王飞跃气得跺脚:“你还真给他剥啊!!”

杞无忧没理他,边剥橙子边问储昱:

“你怎么吃饭?教练呢?”

储昱:“有阿姨做饭送过来,教练他有别的事要忙。”

他口味挑剔,不吃医院里的饭,也不吃外卖,于是他的教练请了一位护工专门照顾他。

储昱孤零零地在病房里,只有不太灵活的左手能动,连玩手机都有点吃力,肯定很无聊,王飞跃都有点可怜他了。

于是他和杞无忧就多坐了一会儿陪小朋友聊天。

从聊天中得知,队里派领队和一个他不太熟悉的教练来看过他。

王飞跃问:“槐哥没来吗?”

“还没有诶,他好像也在忙。”

没过多久,护工送来午饭,储昱竟然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让杞无忧喂他吃饭。

太过分了吧。

王飞跃都看不过去了,怒道:“储昱,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却见杞无忧拿起了勺子。

“你你你……”王飞跃眼睛快要瞪出来了,感到不可思议。

杞无忧平淡道:“他手腕伤到了,还是右手,自己怎么吃饭。”

毕竟储昱还是小孩儿。

回去以后,杞无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徐槐对他也许就是这种心理,觉得他是小孩儿,就理所应当地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而且徐槐比自己更温柔,更细心,被徐槐照顾过的人都会觉得很幸运吧。

第二天训完练,杞无忧又来看储昱,结果正好撞见他熟练地单手开可乐罐,又用左手拿勺子,挖成桶的冰淇淋吃。

病房门大开着,杞无忧呆愣在门外:“你、你可以用左手的吗?”

储昱完全没有任何被抓包的窘迫或心虚,大大方方笑:“今天手好像没有那么痛了诶。”

“小杞不知道吗,储昱是左撇子。”病房里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杞无忧走进来才看到,徐槐竟然也在。

储昱吐了吐舌头,埋怨地看着徐槐,“ryan,谁让你说这个了!”

杞无忧扫了眼桌面,上面多了几罐可乐,一些花里胡哨的甜点,还有储昱手里的那一大桶冰淇淋,应该都是徐槐买的。

“这个不能说吗?”徐槐奇怪道。

储昱是左撇子,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杞无忧冷冷道:“他没告诉我他是左撇子。”还让我喂他吃饭。

“我忘记说了,哎呀,”储昱装虚弱,“手好像又有点痛了……”

出了医院,徐槐和杞无忧坐一辆车回公寓,两人聊起储昱。

徐槐好像很了解他,“储昱虽然看起来比较爱撒娇,但其实很坚强,不需要人担心的。小时候第一次滑雪,他爸爸就直接带他上了高级道,他是从山顶上一路摔下来的。”

“你连这都知道啊。”杞无忧语气淡淡。

徐槐解释:“这是他爸爸告诉我的,我和他爸爸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

又笑着说,“别说他了,我也知道你第一次滑雪的时候什么样,肖一洋给我发过很多你当时在平大集训队的试训视频。”

杞无忧扁了扁嘴,“我和他不一样。”

“嗯,性格差别很大。但你和他挺合得来,我还有点意外。”

徐槐又在故意曲解他的话,他说的不一样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圣诞节前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