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的关心和鼓励,也利用闲暇时间把手机里的消息都回复完了,向他们表达了谢意。

不过,如果是在和徐槐聊天,那他就会先把其他人的消息都放一边。

杞无忧隔离时的作息非常规律,不需要徐槐督促,晚上十点就准时睡觉。

这天睡前,他像往常一样和徐槐开视频,听徐槐说好想他。

徐槐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映在脸上,勾勒出分明的面部轮廓,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他的脸离屏幕很近,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杞无忧,温柔而专注。

仿佛沉进一片湖水里,杞无忧心软得一塌糊涂,“槐哥,”他用手指戳了戳手机屏幕,好像在戳徐槐的脸,“我也想你,好想快点见到你……”

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消息提示音,杞无忧仿佛没听到一样,置之不理。

“小杞最近好忙呀。”徐槐笑道。杞无忧今晚收到的消息格外多,他听到好多次了。

杞无忧摇头,“我不忙。”随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把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继续和徐槐聊天。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杞无忧才抽时间把消息回了。这几天收到的消息都所差无几,他粗略地扫了眼,有点不太想回,但最后还是出于礼貌一一回复了。

其中有个人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人自我介绍是某体育视频网的记者,向他发来了采访邀约。

他说自己目前在云顶奥运村跟采访,询问杞无忧,等他隔离结束到奥运村后,能不能花几分钟时间接受一个小采访。

杞无忧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这个用企鹅玩偶当头像的人经常在赛后给他发消息,如果成绩好就祝贺他,如果表现不尽人意就安慰鼓励他,还让他别太在意网上的评论。

冬奥会前的最后一场世界杯,在这场比赛上失利,甚至连决赛都没有进,的确会让相当一部分观众产生质疑。

杞无忧当然也看到了一些网上的负面评论,他看完就抛在脑后了,那些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这个人发了很多消息,杞无忧有的回复了,有的没留意看就没回。

继续往上翻,从很久很久以前,杞无忧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的时候,这个人就开始给他发消息,但那时并不是以记者的身份。

【应均:刚才看了你的比赛,表现太棒啦,二外骄傲,冲击冬奥!!!】

二外是杞无忧的初中简称,他有些诧异地点开这个人的资料,发现自己给他设的分组居然是在“初中同学”这个标签里。

杞无忧对这个名叫应均的人毫无印象,他以前在学校虽然很独,没什么朋友,但同班同学他还是都认识的,这个人并不是他同学。

一问才知道,这个人比他高两届,今年读大四,在体育网站实习,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冬奥会采访实习的宝贵机会。

想想也觉得挺巧,杞无忧答应了他的采访邀约。

一周后,杞无忧和徐槐结束隔离,乘坐冬奥专线高铁到达崇礼太子城。太子城位于太舞和云顶之间,这里是张家口赛区的核心区域,冬奥赛事场地和冬奥村都坐落在此地。

杞无忧在冬奥村里见到了一个久违的人——肖一洋。

平行大回转项目也在云顶举行,作为领队,他自然要出现在这里。

他们相遇在健身房。

在国外训练比赛时,尽管也有练体能,但受时间和场地所限,器械方面的训练荒废了一段时间,现在杞无忧又重新捡起来。

进健身房的时候,他看到有人躺在那里练卧推,手臂肌肉绷紧,将杠铃推起到头顶,又缓缓放下,重复着这个动作。

起初杞无忧没认出那人是谁。

直到那人突然重重地把杠铃放下,发出一阵声响,接着又默默加了重量,好像刻意在和什么人较劲儿。

杞无忧这才多看了他两眼,发现这人是姚逐。

听徐槐和肖一洋聊天时提到过,平行大回转项目没有一个人的积分满足冬奥会的参赛要求,最后凭借东道主优势才有了一个参赛席位。

由于姚逐的积分在队里最高,所以这个名额便落到了他身上。原本乔巍然也有希望争取,只可惜伤病导致他错过了好几场积分赛,当时杞无忧还安慰了他好久。

两人都认出了对方,但没有打招呼,自己练自己的。

姚逐明明是比杞无忧先来的,但直到杞无忧练完了他还耗着不走,好像训练的时间一定要比杞无忧长才肯罢休。

真幼稚。杞无忧在心里冷笑。

他没分给姚逐眼神,训练完冲了个澡,换了件新的速干衣,拿着脏衣服就准备离开。从淋浴间出来时,看到徐槐和姚逐在说话,旁边还站着肖一洋。

“槐哥。”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三人齐齐朝他看来。

“肖教练。”顶着肖一洋的眼神,他才想起来和对方打招呼。

“无忧啊……”肖一洋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