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明面上已经成为了一个僧人,穿着这身行头,又是在大德寺之内,要是还随身背着一把弓,那就太引人瞩目了。

杨桉也不可能一直将弓娘放在静室当中,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需要借助弓娘才能发挥出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倒是最近肉蘁之树还未有新的消息传来,坊主之事也不知道忙活得怎么样了。

他想要问问坊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随身携带弓娘,同时有关于弓娘身上的隐秘和万佛殿有什么渊源。

想到这里,杨桉当即将意识沉浸进入肉蘁之树当中,给坊主发去了消息,询问坊主此时是否有闲暇。

不过让杨桉有些失望,等待了一会儿,肉蘁之树上并没有坊主的消息回复,显然现在还在忙。

看样子也只能继续等了。

一转眼的时间就是两日过去。

这一日,杨桉按照此前海殊菩萨的吩咐,寻了一个伽弥,让他带自己来到了心佛殿,如约而至。

到达心佛殿的时候,这里并未有任何的僧人守卫,杨桉也只好一人寻着路进入了心佛殿门前。

厚重的大门无风自动缓缓打开,外界的光亮从门内透入,映照在了一个端坐与莲台的身影之上。

那是海殊菩萨。

除了海殊菩萨之外,心佛殿内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杨桉进入这里的时候,诵经之声清晰而又明亮的传入他的耳中。

“菩萨!”

杨桉进入心佛殿内,恭敬的向着那背对着他的身影行了一礼。

大门缓缓关上,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心佛殿内一下子又暗了下来。

海殊菩萨没有任何的回应,依旧自顾自的诵念着经文。

在海殊菩萨所面对的方向,则是一尊十分高大,同样端坐于莲台之上的闭目佛陀之像,佛陀之像的两边则是两个要小不少的罗汉之像,一左一右而立。

佛像之前燃烧着香烛,摆放着各类素食贡品,倒是两边的圆柱之上铭刻着一对偈语。

上书:心性无染,本自圆成。

下书:但离妄缘,既如如佛。

除此之外,殿内空旷,再无它物。

不同于万佛殿和明佛殿,心佛殿内的摆设都相对比较简单,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叫做心佛殿,杨桉反而会认为这里只是一处简单的禅房。

见海殊老和尚不理会自己,杨桉则是看到了前方的一个蒲团,于是走上前去盘膝而坐,静静等待。

俗世的和尚爱绕圈子,大德寺的和尚爱卖关子。

这么一看,既是人,脱不了俗,也都俗。

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但见海殊老和尚诵念似是到了尾声,虔诚的参拜身前佛像,高诵阿弥陀佛。

杨桉也倒是沉得住气,并没有因为等待而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

谁让他是卧底呢,这是一个卧底应该有的自我修养。

海殊菩萨缓缓转过身来,面向杨桉,面色和蔼,目中透露出了赞许。

“元忌心性倒是甚好,今入正途,有何感想?”

老和尚已经开始以法号相称,杨桉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该死的法号!

“禀菩萨,元……元忌只觉入寺以来,灵台清明,焕然一新,他日沾染之尘埃,已受我佛洗涤,脱胎换骨,入得尚善之地,真乃元忌十世之福。”

吹捧嘛,谁不会,谁会不喜欢听到吹捧的话呢?

反正一开口就别管其他的,往好的地方吹,伸手也不会打笑脸人。

果不其然,听到杨桉的回答,海殊菩萨顿时笑了起来,笑声在心佛殿内回荡,好似处处都开起了一现的昙花。

“甚妙!甚妙!”

夸赞了杨桉一番,海殊菩萨便开始说起了正题。

“元忌初入尚善之地时,听闻庆南说过,汝曾修法名为《九阳神功》,不知此为何法?”

听到海殊老和尚问起了这个问题,杨桉心中各种念头快速闪过。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修行者一旦修行任何的功法都无法更换,他还真怕因此而舍弃目前修行的功法,改修其他功法。

这事就算是螝道,也没法强行更改。

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但杨桉也因此也并未慌张,他已经想好了解释。

“禀菩萨,这是弟子曾在俗世之时,初入修行拜一无名修士所赐,对此倒是并不算了解,只是听那修士所言,此法需要配合修行至阳至纯的术法或者炼体之法,便可在修行一途日益精进。”

杨桉当然不知道九阳神功是个什么样的修行法,那本就是他随口胡诌的,不过联想到自己这一身的光类术法,倒是借此机会搭上了一点关系。

不说光类术法,只说至阳至纯,这范围可就大了。

倘若能借此机会在这大德寺中能够拿到更多的光类术法,那他怕是会笑得合不拢嘴。

“至阳至纯?”

海殊菩萨听到杨桉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