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想到的是,低着头的他把情况前前后后上报完。

眼角余光看着皱着眉陷入沉思着的林上将,而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他配合对方的行动。

并且给他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动用重型武器的权利。

由此可见这次任务的不一般。

“千年。”会议室内,正和利共享着情况的林上将眸底暗了暗低声自语道。

“上将,需要加派虫手吗?”副官琅站于一旁,静静的看着陷入沉思的上将,见久久没下文才轻声提醒道。

“不用,那边我另有安排。”

“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绝不能轻举妄动以防前功尽弃。”站起身的林用力的握了握手掌心,像是在捏着什么,口气有着果断和狠厉。

“你们继续按照原计划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直接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既然对方一样选择迟迟不动手,那也证明了目的和我们一样。”

“上将,您的意思是他们也在拖延时间,甚至还有可能是在削弱我们这边的力量,以方便他们后面议事厅的行动。”

“这可不是我说。”林转头悠悠的看了眼琅,转过头又坐回原位闭目养神道。

站在后面的琅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不再说话了。

听得云里雾里的利静静的闭了麦,并且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和安子言阁下汇合。

哪怕听上将的意思,安子言阁下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危险的,但是雌虫深入骨子里对雄虫老妈子般的担忧还是少不了点点的。

本来情绪自始至终平静无波的特亚洪,站直了身,第一次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着安子言。

对于这视线安子言也不避讳,甚至还砰的一声跳下了实验台,大大方方的转了一圈后背靠在实验台。

站于对立面的两虫,倒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千年,想必你应该猜出了我的身份了吧!”哪怕脸上神色在平静,特亚洪的黑棕色的眸中还是带上了一丝惊奇。

“本来还不太确定的,但你的下属一直叫你殿下,也彻底证实了你的身份。”找了个舒服动作靠着的安子言懒洋洋开口。

“会不会草率了点。”对于这结果并不感到意外的特亚洪轻笑开口。

像是看破一切般,安子言盯着对方的瞳孔一字一顿道,“我该叫你特亚洪阁下,还是天珈族的皇子殿下?”

见对方抬起头带上了点诧异的神色,像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称呼这一点暴露了身份。

安子言自信一笑后又继续出声,“在帝国潜伏了几十年不得不说你的耐心真好,可惜了特亚安没继承你这点。”

像是陷入了自已的深思,安子言瞳孔眯起,感叹开口,“但最厉害还是你的先祖,不,应该说是虫族和天珈族共同的先祖。”

像是在求证,又像是在肯定自已的猜测,安子言完全不等特亚洪的反应,自顾自的一句一句说下去。

“两族本是同根,只是后面的走向不同,经过了长久的进化部分族虫有了自主的意识思维选择了自我而不再接受当时的领导者奴役,最后选择了结伴离族。”

“因为种族的数量庞大,有了意识思维的族虫也是日益增多,当时的领导者也知道控制不了,只能放这些虫离开,不过为了避免这些族虫后面回来影响到了他们的地位。”

“他们选择了下毒,因为不致命对于当时那些刚有了薄弱的自主意识思维的先族来说根本不可能察觉到。”

“也就这样一代传了一代下来,效果也的确日益加深,但影响同样是在慢慢薄弱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无生命危险,那是因为影响的是意志而不是肉体,不过这对于本身意志就强大的雌虫或亚雌没影响。”

“影响最大的是雄虫,因为雌虫骨子里的好战因素导致的精神海暴乱影响之下只能无止境的对雄虫掠夺。”

“在这种压迫之下,雄虫对雌虫产生的不信任感竟然是保留到了意识里,就这样一代流传了一代。”

“本来这在我看来,这种情况其实早就发现,按道理关乎种族存亡,高层根本不可能不插手,但情况就是不止没有减轻甚至是加重。”

看了眼阴沉下神色的特亚洪,安子言亲昵的碰了碰跑出来了的精神丝。

“这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共同先祖留的毒素上面了,本来因为离族的族虫一直没回去也就没发作。”

“不过因为后面的内乱导致雄虫自小意识就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外界受到的刺激(指雄虫不把雌虫当虫看的态度,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意志更是压不住那易暴怒的心态。”

“精彩精彩,这件事在我族只有皇室知道连高层都不知道,不过,说到底造成如今这种局面也是雌虫本身的问题,不然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早也不是我们想引发就难引发出来的。”一阵拍打声响起,特亚洪看向安子言的神色带着诧异同时也是欣赏。

他是真没想过这事都已经隐瞒了上千年,竟然能被面前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