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了,好奇得不行。

“嚯!”

翻开,第一张照片展开来。

沈宜秀看着,一下有些紧张。

“笃。”同时沈风廷也把一盘炒土豆丝放在桌上,然后搓搓手,在侧边上坐下来,没人问自己解释说:“炖着羊肉汤。”

其实他是担心来的,坐下来压场,看谁敢说我孙女不好看。

“很可爱啊。”当场至少三个人同时说。

画面上的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还有点婴儿肥,穿一件小衬衫外边套毛线背心,手上推着一辆红色的儿童三轮车,站在一片出笋的竹林子前。

“就是怎么你好像气鼓鼓的样子啊?”

“是委屈吧,你们看眼睛睫毛,好像都还挂水呢。”

“……”

“是么?”沈风廷探头过来看了一眼,说:“哦,是这张啊,是,当时她正玩呢,不愿意照相,他们硬给抱过来,就哭了……那时候秀秀可娇气。”

老人回忆着拍照当时的场景,细碎地说着。

后面翻开的照片也都差不多,每翻到一张有趣的,老人就加入进来,连带着回忆解说一番。

沈宜秀就这么,似乎是在爷爷的回忆和讲述中,又重新走过一次她美好的童年。

到后面,大约是记忆更明确了,她自己也会加入回忆说上几句,爷爷和孙女两个偶有记忆偏差了,还会互相研究争论一下。

最后一张了。

那是一张彩色,但是色彩有些单调的照片,有一点糊。

照片里的女孩侧身站着,扎着马尾,鬓发随风飞扬,身上穿的是唯一目击军团的作战服,身上也背着立体装置。

斜背的战匣和黑刀同出一边肩头,挨着垂落的马尾。

金属连接带捋平整了,一丝不凌乱。

因为侧面,显出来的是鼻尖、脖颈和嘴唇,看不太清楚,但是感觉还挺英气的。

“怎么,你不是说没测过融合度吗,怎么就穿着作战服了,拍这张你多大啊?”

“十一”,沈宜秀说,“快十二。”

“假的,是她妈妈自己拿普通布料给裁的衣服,仿的金属连接带,然后她爸就用竹子做了战匣和直刀上色。”沈风廷说:“当时因为养得太娇气了,原是想让她晚些再去检测参军的,可秀秀自己着急了,看着这一身好看就闹,没办法,才做了这个给她拍照。”

看来丫头以前确实是够被娇惯宠溺的。

而后来的故事,已经都知道了,沈宜秀没能参加检测,也没能真的穿上这一身。

气氛第一次有点低落了。

温继飞悠悠说:“桶妹啊……哎哎哎,怎么了,救命。饶命,我还想说夸你漂亮呢,而且指定很白……”

他被沈宜秀一把给拎起来了。

姑娘也是神奇,说她是铁疙瘩,易生锈,都没关系,但是只要跟胖字沾了边,立马就炸。

“肯定白啊,我早就说过了,这养得好的话,说不定还是那种最好看的白里透粉的白,就咱会觉得,掐一下,她都得破皮流血那种。”贺堂堂顺着往下说了一句,“哎哎哎,怎么,怎么我也有事啊……”

他也被拎起来了。

沈宜秀s19模式开启,一手一个小朋友暴虐。

沈风廷就在旁张着嘴,看得眉开眼笑,韩青禹和刘世亨也笑,到最后虐完了,把人放下,就连沈宜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饭菜都上桌摆好了。

沈宜秀也搬了自己的凳子过来,坐下,看看爷爷,又扭头看看桌上另几个,说:“我就听你们聊天……可以吧唧嘴,也可以‘啧啊”,吃香一点,咯咯。”

高手的世界

跟老人家,而且还是“同行”的老前辈一起吃饭,年轻人最喜欢做的事自然就是打听,然后听故事。

而故事这个词放在蔚蓝,大概就是传说和人了,那些站在顶点的人,和他们所做过的事。

正好面前的这个老人,他曾经是第九军军长。

“沈军长。”

“嗯?”

“咱们这个世界里的高手,到底有多高啊?”

韩青禹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倒不是说好高骛远,而是在估摸自己目前的水准层次,然后看看不义之城来的杀手,到底好不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