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令人绝望的战斗。

他就是一只一直扑火的飞蛾。

然后他身边的人,他们都是。

所以,不必在意寓言的负面含义,就这么决定……她坚持。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病房里,因为被锈妹询问胸章是怎么来的,杨清白错愕了一下。

锈妹茫然摇头。

“……”杨清白愣了愣,抬头看向韩青禹和吴恤,故意问:“那你们俩觉得这东西怎么样?粉粉嫩嫩的,我觉着还行。”

“恶心。”韩青禹说。

“嗯。”一旁吴恤点头。

“是吧?”杨清白嘴角轻轻一翘,说:“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也没事,等着直接穿就好了。”

“什么?你说什么?!”韩青禹慌了问。

“你们之前是不是跟军团那边讨论过这事啊,让蔚蓝全面告知一下,说咱溪流锋锐是友军什么的,免得误会?”杨清白反问。

“啊……嗯,有这事。”温继飞点头,这事是他和老参谋商量的,不过当时并没有具体到胸章图案、颜色这些东西。

“所以啊,胸章,就这个,蔚蓝今天上午已经向全球各方面军通报了,说以后这就是溪流锋锐的标记。”杨清白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第一批新制战斗服应该差不多已经送到第三固定探索地了。”

“……”韩青禹的鸡皮疙瘩起来了,“不要,反正我……”

“穿嘛,我很喜欢啊,好好看。”锈妹撒娇说:“穿嘛,青子。吴恤好不好?瘟鸡,堂堂,小王爷……”

好久不见,青少校

杨清白胸前粉红色的军章,让冷硬铁甲下的少女心爆发了,这些年锈妹的身边有一群哥哥,有刀有甲,但是从没有过这些东西。

一定要说有的话,就只有那件红斗篷了,她一直都很喜欢,也很珍惜那件斗篷。

另外,锈妹其实被宠着,逆流找回了自己那段曾经丢失的少女时光。

别看她时不时被铁妞、桶妹的喊着,被欺负,砸来砸去,实际这几年她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失望过。

比如之前那两次,只因为她想看,为了她简简单单的开心,韩青禹几个就集体克服别扭,穿了西装去看烟火,去砍人,接人。

比如她偶尔兴起,下厨烧了一盘菜,每个人都会一边“嫌弃”,一边狼吞虎咽地抢光。

“青子,吴恤哥,你们不觉得其实很好看吗?”病房里,锈妹伸手指了指杨清白,再转过去,“多好玩啊,瘟鸡哥,小王爷,堂堂……”

“我都不能穿,所以才特别想看你们穿上的样子。”她委屈又说。

“穿。”温继飞顶不住了,第一个投降。

然后贺堂堂也点头,说:“行,不就一粉色的扑棱蛾子吗?我顶得住。”

“那就穿。”小王爷也表示自己能扛。

这样就只剩下韩青禹和吴恤了。

两个死直躺在病床上,偏头互相看了看,内心痛苦挣扎着,但是看看一旁那副又是兴致勃勃,又是装委屈的铁疙瘩,两人谁都说不出那个“不”字……虽然韩青禹平时对锈妹说“滚”,说得超级顺口。

“干嘛,嫌弃啊?我看着也觉得挺好的啊,颜色好看,图案也好。”折秋泓走进来,看了看杨清白,然后说:“穿吧,穿了还能时时提醒自己,别总做飞蛾扑火的事情。”

这其实就是折秋泓先前刻意把图案改成飞蛾的原因,她想暗示韩青禹几个,他们几乎必死的命运。

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这样大概不会有任何作用。

半个小时后。

杨清白出去一趟又回来,“唰”,把一个印有蔚蓝标记的编织袋扔在房间地上。

“跟药品一起送来了,一人三套,规格他们应该都打听过,不会差太多。”杨清白说话同时掏出一个小袋子,伸手递给锈妹,“另外多出三块……锈妹你的,他们连胶水都一起送来了。”

“嗯!”锈妹激动地接了,用铁手掌捧着,铁疙瘩脑袋低下来细看。

因为这一幕,韩青禹和吴恤又对视了一眼。

他们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因为锈妹刚才除了说好看,还说了另一个词:好玩。

论好玩,肯定是看他们两个死直穿上后的别扭样子最好玩。

而且自从上次的生死危机后,锈妹最近的情绪,其实一直都挺忧虑和低落的。只是谁都没说穿罢了,因为就算说出来了,也没办法解决,只会引她想得更多。

总之想逗她彻底开心一次并不很容易。

“另外,固定探索地那边刚联系说,他们已经全部完成换装了。”杨清白继续说道。

“啊?这么迫不及待么?那群牲口!”贺堂堂惊了,心说他们不会其实一直都有一颗粉色的心吧?

“呃,他们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