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擒住的吗?”玄衣罗刹反问凌君毅。

凌君毅摇摇头,玄衣罗刹道:“是我的师姐,她有一个外号叫做“仙子”善使迷药,令人防不胜防,祝庄主就是被他轻而易举的擒获的。我觉得她和戚承昌之间有些暧昧不清,而且我打听到她是在我姐姐去世前半个月来到“绝尘山庄”的,因此我就更觉得姐姐的死她肯定脱不了关系。她虽是我师姐,但因为人太过心黑手辣,并不为师傅所喜,而我最得师傅宠爱,因此她与我一直关系不好。”凌君毅因是对方师门之事,因此也不便插言,他转而问道:“姐姐,如何才能出绝尘山庄?”玄衣罗刹道:“出入绝尘山庄,据我所知,都是从地道出入,但地道守卫严密,而且有很多机关,硬闯肯定很难出去,假山后面虽然并不是真的水,但要从高墙过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凌君毅突然一惊:“姐姐,你说那不是真的水?”玄衣罗刹笑了笑道:“不错,回头你仔细一看就明白了。”凌君毅道:“那么这样看来我救出真的祝庄主和乐山大师等人就十分困难了。”玄衣罗刹道:“这你放心,他们现在都安全得很,倒是你有些麻烦“毒汁”解药的事估计已经传出,你将成为各方的争夺焦点。弟弟,你可能并不知道,戚承昌之外还有其他人,我虽然好像是戚承昌不在的时候代理他的职权,其实这是形式上的。真正的实权人物是我的师姐,那个田中璧也是戚承昌的心腹,他们的很多秘密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其实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人,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绝尘山庄也渗透进了其他人,据我暗中观察,迎春这丫头就不简单,只是不知她是哪一派的,你不妨从她身上多下点功夫,肯定会有收获的。”凌君毅道:“姐姐的意思是”玄衣罗刹娇笑道:“不要让我教你了吧,不管怎么样,迎春这丫头人还是不错的,你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肯定会弄清楚很多问题。”凌君毅道:“想不到戚承昌背后还有人,只是他们又是什么来路呢?”玄衣罗刹道:“我也很想弄清楚,但是戚承昌对我已经有所顾忌,我很难刺探出什么。你要多加小心,至于祝庄主和乐山大师他们,我觉得你暂时不用太担心,我也会暗中照应的。”凌君毅道:“姐姐,那就多谢你了。”玄衣罗刹服侍凌君毅穿好衣服,恋恋不舍地道:“虽然舍不得你走,但你已经在这耽搁得太久,两度得君爱怜,姐姐此身已无遗憾。”凌君毅亲了她一下道:“姐姐眼光放长远些,等一切事了,我希望我们能永远的在一起。”玄衣罗刹道:“但愿如此。”两人默默地拥抱一会之后分开,凌君毅又变回祝庄主,悄悄地准备返回自己的住处。出了水阁,穿过九曲桥,沿着育砖花径,一路行来,刚到假山前面,只见唐天纵背着双手,缓步从假山石径中走了出来,当他一眼瞧到凌君毅,立即迎着含笑道:“祝兄回来了?”凌君毅连忙拱手道:“原来唐兄在此散步。”唐天纵微微一笑道:“向晚时光,到亭上来看看夕阳衔山的景色,实在不错,这座亭子,应该改称夕佳亭才好。”口中说道,一面以“传音入密”问道:“凌老弟,那姓田的小子邀你到水阁去作甚,老朽和温兄怕你有什么麻烦,由我登亭监视,温兄就在假山后面的花棚下等待,准备给你老弟打个接应,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凌君毅笑道:“唐兄雅兴真是不浅。”两人沿着花径行去,凌君毅四顾无人,就把此行经过约略说了一遍,当然只说到看真正的祝文华为止,后面与玄衣罗刹的事就敷衍过去。

唐天纵听得吃惊逍:“祝兄已经落到他们手中?此事该当如何?”凌君毅始起头,目光望着远处,徐徐说道:“目前当可无碍,救人之事,倒也不急。”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走到花园东首。这里已邻近江面,沿江围着一道朱红栏杆,栏外种着一排垂柳,放眼看去,十余丈阔的江面,平静如镜。隔江同佯种着一排垂柳,柳条拂水,青山如屏,真有青山隐隐水迢迢的诗意!两人手扶朱栏,望着江水,都感到心头如压重铅,除了从绝尘山庄找到秘道出口,否则救人难,渡江更不易。

凌君毅想起玄衣罗刹的话,心中一动,俯身从地上拾起一块石于,左手一挥,朝江心掷去。石子去势如箭,划过空中,带起“嘶”的一声轻啸。唐天纵没想到他轻轻年纪,竟有这般功力,正待开口,但就在此时,却发生了奇事!日日颗石子像流星般激射出去不过四五丈远,十余丈开阔的江面,射到四五丈处,还只在江心的上空,但却发出“笃”的一声轻响。那颗石子居然会碰在轻波之上,被砸得粉碎。

这“笃”的一声轻响,自然引起凌君毅、唐夭纵两人的注意,不约而同凝目朝声音来处瞧去,此时虽是傍晚时分,夕阳衔山,四野苍茫,但六七丈外距离,并不算太远,其实从栏杆到江边还隔着一段河堤,种着一排柳树,少说也有一二丈宽,加起来就有六七丈远了。两人自力一凝,便已发现江面五丈处,那荡漾的水面经石子一砸,居然还留下了胡桃大小一个黑点。凌空掷出去的石子,固然会砸上水面?水面居然会把鹅卵石砸得粉碎!水面震碎石子,居然还会留下痕迹?这是多么怪诞之事!凌君毅、唐天纵两人先是一怔,继而相视一笑!因为这已证明四五丈外(距江岸四五丈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