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椅子,失笑问:“这样的小事值得你苦恼至此吗?”

“当然不止!”沐攸宁自觉奸计得逞,得意笑笑,捂住小腹继续探话:“我还有一事想不明,本欲传信去问师父,可这鸽子屡次跑回来,也不知哪里出了错。”

“沐姑娘想知道什么?”

“昨夜双修过后,我总觉得体内有异,是有什么……专门克制真气的咒术吗?”

赵清絃思索片刻,摇首道:“不能单独压制其中一门,甚至对真气无可奈何,都是对内力进行制衡。”

沐攸宁眨巴着眼,呆呆地点头示意了解,又问:“小道长的法力似乎又弱了点?”

赵清絃颌首道:“两成。”

“你并非童身,为何还能……”

“咒禁之术声名远播,赵氏一族出了不少术者,为何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过咒禁师的真身?”

赵清絃打断了她的话,反倒抛出另一个问题,沐攸宁茫然地啊了声,胡乱猜测道:“因为……他们不喜出门?”

“差不多。”赵清絃覆住她的手,食指在她手心挠了挠,继续道:“是被历代家主禁锢起来,至死为西殷帝皇效力。”

“天降的法力只传嫡系,且满十岁才会显现,故此前都会被送至祖屋,和旁系孩子一同习武,最后找出天选之人,喝下洗髓汤,废去功力,此后身体容不下丁点武功。”

沐攸宁玩闹般咬了他下巴一口,赵清絃在她面前从没刻意隐藏身份,她知道他法力高强,外人也知他能掌握无数人生死,可对于他的背景身世,却从来无人有兴趣。

哪怕是她,也是在利用过后,发现有异的当下才随口一诈,压根儿就不是想要好好地了解他。

她向来把赵清絃待她的好视作理所当然,而他却是那么的坦率,知道她不甘于被保护,哪怕担心她知道事情全貌会涉险也不愿对她有一丝的隐瞒。言谈间固有无法启齿之事,仍始终将她放在高位,宁愿她误会自己被利用才同行上路,生硬地扯开话题,实在傻得要命。

世上的喜欢又不止有男女之情。

况且,只要他答一句不喜欢,她就不会再深究,只要这样,那些他不愿提及的身世,她都不会再追问下去。

沐攸宁揉了揉眼睛,抬头问:“你呢?怎么逃出来的?”

“做了个交易,暝烟记留在家主手上,许我离开。不过他们惯来反口覆舌,这几年都被追杀得紧。”

赵清絃歪头看她,眼神温柔,悄然把二人距离拉远:“沐姑娘既纳我为男宠,可别把我弄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