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阔无言,朱颜的话中听是有着很多的无奈,但朱阔心中明白,女儿就是铁了心要对这个案子追查到底。

朱颜的性子,他这个做父亲的非常明白,一旦决定了某些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朱颜道歉

朱阔满是无奈,用一种怜悯而又心疼的目光看向朱颜,“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过些安稳日子,哪怕是丢了官职,哪怕是案子破不了……”

说话间朱阔眼圈通红,连忙转移话峰,“不会的,你一定会找到证据,抓出凶手的。”

朱阔隻图女儿能够人安好,事顺遂。

但朝中险恶他又怎会不知,如果破不了案子,女儿绝对无法独善其身。

朱颜深深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对着父亲重重点头。

“父亲不必为女儿挂心,等案子过去了,我便时常回家探望你与母亲,还有……”

话未说完,朱颜已说不下去。

朱阔自是明白女儿的意思,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想让你母亲担忧你现在的处境,放心,我会告诉她你一切安好,她是个大性子的人,不会去深入细想那么多。”

朱颜的担忧终于落地,勉强向着朱阔展起一抹笑颜,“如此,便多谢父亲成全。”

朱阔无奈叹息,略显老态的脸上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好了,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你,就先回去了。”

“女儿送……”

“不用。”

朱颜刚准备起身送父亲,朱阔便抬手製止,“时间紧迫,你还是多用些时间在案子上。”

话落,也不等朱颜回应,迈步走了出去。

目送走父亲,朱颜心底复杂万千。

没有有力的证据,只能靠怀疑与推断是断断不可抓人。

父亲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与沈渡现在的处境,确实十分困难。

但不管怎说,她这个沈夫人已深入其中,和沈渡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思想间,忽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在身后,而且所带过来的压力一如往常,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

“在想什么?”

沈渡开口,朱颜只是微惊而转过身来。

心底不觉有些诧异,她现在对这个男人竟如此熟悉?

“你怎么来了?”

朱颜没有回答沈渡的问题,而是反问着沈渡。

“怎么,我不能来?”

朱颜语塞,他一堂堂大阁领,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何况一小小刑部?

“当然不是。”朱颜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只是忽见你出现在这里,有些不解而已。”

说完之后,朱颜便垂下眼眸,似是又将思绪飘到了云外。

看着朱颜这副样子,沈渡心中忽有些沉重,“可是在担心陈师傅的事?”

经沈渡提起,朱颜才忽想起,在这件事上,她还未谢过沈渡。

“师傅的事情,谢谢你。”朱颜连忙说着,“若不是有你照顾,我真担心师傅他老人家能不能经受得住牢狱之苦。”

沈渡没有多言什么,只是看着朱颜那一双通红的眸子有些心疼,“我相信陈师傅不是凶手,但我们也必须得抓住真凶,才能让他离开,让他留在这里,也不亦于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朱颜点头,随即又将思绪陷入案件之中。

案子越发复杂,又似越发的简单,就像是马上就能揭晓答案,却又被困在了瓶颈口一般。

这种感觉就似雾里看花,明明觉得就在眼前,却又感觉不是那么真切。

见朱颜思考认真,沈渡也不忍打扰,只是静坐于一旁,玩世不恭的转动着手上扳指。

似案件已经进展到了哪里,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没有把最后的期限当回事儿。

“对不起。”

过了良久,朱颜忽然开口,一旁的沈渡侧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朱颜语气中充满愧疚,她觉得事情发展到今天都是因自己而起。

若不是她当初执意查案,说不定沈渡早就抓出了凶手,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就连女皇也对他失去信任。

“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沈渡来到朱颜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此时的女人似乎没了往日那种傲风英姿,剩下的只是无助而又让人心疼。

“如果不是我在这个案子中插手,或许你早就已经找到凶手,也不至于把案子拖到现在,而辜负了女皇对你的信任。”

朱颜垂头说着,看她的神色真的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而沈渡听到朱颜这么一说,忽的轻笑了一声,“你现在才为这件事情和我道歉,不觉得太晚了吗?”

朱颜一怔,都什么时候了,沈渡还是不忘调侃于她。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朱颜衝着他吼,眼泪不争气的进入眼眶,“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