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虎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故作镇定的对着陈三秋怒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随口说说。”陈三秋耸了耸肩膀,向着自己的屋子走。

陈三秋越是如此不在乎,陈雄虎心里就越是惊慌,要知道,陈羊角的心脏手术,自己可是从一开始四处求医,没有人答应做主刀医生,一直到陈三秋手术成功,陈雄虎一直都有参与其中。

虽然对于那些见死不救的老专家们心中很是愤怒,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些老专家确实是都是很有本事的,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他们都没有万分之一的把握,而陈三秋却这么轻松地就成功了。

陈雄虎对陈三秋的话能不放在心上吗?

“哎,哎。”

陈雄虎赶忙冲着陈三秋的背影连着叫了两声。

脸上一阵尴尬的燥红,真特么的丢人啊,刚才还想要找回场子,将陈三秋揍一顿,现在竟然又要求着陈三秋了,太特么的丢人了。

丢面啊。

“我没有名字?”陈三秋回头对着陈雄虎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叫我哎?”

陈雄虎差点都要被陈三秋气哭了,自己特么的可是陈雄虎,在河东市混的风起云涌,你特么的一个小村医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咬牙切齿的看着陈三秋好久,最终咬牙勉强脸上带着笑,对着陈三秋说道:“陈医生,咱们一百年前还都是一家人呢,咱们搞不齐还是亲戚呢。”

陈三秋耸了耸肩膀:“我可不敢和你攀亲戚,我和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攀什么亲戚?对不对?”

陈雄虎差点要哭了,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句我快要死了,这样说话很吓人的知不知道?这样说话真的很吓人啊。

陈雄虎第一次感觉死亡的气息离着自己如此之近,原本以为自己早就看淡了生死,现在陈三秋突然对自己这么说的时候,陈雄虎竟然害怕了。

这让陈雄虎感觉自己很不爷们······

“陈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陈雄虎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和恐慌,对着陈三秋小声温和的问道。

陈三秋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满院子的小混混们,不爽的说道:“让他们都回去,我这里需要清静。”

陈雄虎嘴角抽抽两下,心想如果陈三秋故意坑自己,自己特么的以后绝对饶不了陈三秋,将陈三秋揍出屎来。

赶忙让自己的手下离开了三秋草药堂,就只剩下自己的车还留在三秋草药堂的外面。

王小凤因为酒店有事,就先告别了陈三秋,独自回城里去了。

陈三秋今天也累得不轻,不管陈雄虎一脸哀求的表情,自己回了自己屋子休息去了。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钟,才被父亲陈祖荫叫起来。

“小子,听说你又救了一个人?”陈祖荫一脸骄傲得意的对着陈三秋问道。

好像陈三秋救了人,是陈祖荫救得一样,比起来陈祖荫救了人更让陈祖荫高兴,开心。

陈三秋嘿嘿一笑,急忙点头对着陈祖荫说道:“这都是父亲大人教育的好。”

陈祖荫听到陈三秋这么说,更是开心高兴,等到陈三秋洗了脸,精神了一些这才对着陈三秋皱着眉头说道:“外面那个大高个是干什么的?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嘴里一直说要弄死你,我觉得他不是好人,吃晚饭的时候,我给他盛了一碗菜,给他下了泻药。”

陈三秋听到陈祖荫这么说,嘴角一阵抽抽。

强忍着想要大笑的冲动,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给陈三秋一种老实人的父亲陈祖荫竟然能做出来给人下泻药的事情,这还真的是出乎陈三秋的意料之外。

“敢欺负我儿子,那岂能饶了他?”陈祖荫哼哼一声,拍了拍陈三秋的肩膀,对着陈三秋说道:“小子,别怕惹事,医者仁心,就算是对方是一个混蛋,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但是,他如果敢想害咱们,小子,你也记住,咱们当医生的,有一万种办法让他半死不活,知不知道?”

陈三秋感动的差点要哭了,急忙点了点头,父爱如山,陈三秋现在感同身受。

跟着陈祖荫出了房门,就看到陈雄虎皱着眉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纳闷的从院子外面的厕所走出来。

刚走了两三步,突然一脸痛苦的再次弯着腰,再次跑进了厕所。

陈三秋和陈祖荫爷俩相视一笑,去了陈祖荫的堂屋里面吃饭,周雅茹,岳灵儿,坐在其中,看到陈三秋进来,周雅茹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又要向着陈三秋跪下磕头,感谢陈三秋救了自己的丈夫。

陈三秋急忙扶住了周雅茹,对着周雅茹苦笑着说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如果再这样,我可就要真生气了。”

周雅茹脸色一红,嗯了一声:“恩人,我们会永远记得你对我们的恩德的。”

母亲覃莲香坐在周雅茹身边,一脸骄傲的对着周雅茹说道:“我家三秋人好心善,姑娘又是性情中人,大家就不要再说什么感恩什么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