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无孔不入,余婳冷得直打哆嗦,勉强拍完第一条,效果不太好,第二条拍到一半,设备出了问题,场记宣布暂时休息十分钟。

余婳冷得想死,刚一停拍,她回头去找李蕴的身影,双手抱肩小跑着过去。

李蕴刚才帮道具师拿道具去了,还不知道暂时停拍,一回头就看到这副场景:余婳穿着一身破烂,脸上也是乱七八糟的妆,活像个什么受了委屈的流浪猫。

李蕴猛地想起来余婳的羽绒服被她放到休息室的小凳子上了,想跑过去拿,可余婳很快跑到身边,哆哆嗦嗦地贴近她,“我好冷啊。”

李蕴看到了余婳牙齿都冷得打颤,“羽绒服……”,她脑子一乱,干脆把自己羽绒服的拉链拉下来,刚打算脱给余婳穿时,余婳突然顺势挤进衣服里,紧贴着她。

负距离的身体接触让李蕴愣住,身体猛然僵硬,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余婳的双臂也环了上来,冷冽的……柔软的……李蕴要不能呼吸了。

余婳终于感受到一丝热源,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喟叹,贴得更紧了,随后问,“你刚刚要说什么?”

李蕴脑子已经木了,用残留的一丝理智来道歉,“对不起,你的羽绒服我没随时拿到手上。”

“没事,那衣服充绒了,我知道可重了。”余婳宽慰她,随后又玩笑道,“那你现在还不抱紧我一点赎罪。”

李蕴听后赶紧拥紧了余婳。

伴随着李蕴力度的收紧,余婳看到这人的耳朵和脸正迅速泛红,她想笑,伸手摸了下李蕴的耳朵,“这么冷的天你耳朵为什么是热的?”

李蕴被这个动作搞得浑身抖了下。

如果她是会接话调情的人,可以反问说你觉得呢,也可以打直球说因为你靠太近了。可她不是,她木讷,死板,面对这种情况只会大脑死机,只想溃败而逃。

偏偏余婳还来劲了,轻柔的声音像一种诱哄,“你好像浑身都在烧,为什么,是特意提高温度给我取暖么?”

一边的阿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拿回了余婳的那件羽绒服,走过来时看到李蕴和余婳用这样的取暖方式,有些惊讶。

李蕴看清了阿杏眼里的揶揄,一时间心里好慌,像是被抓到干了什么错事。

她看到阿杏露出个“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把羽绒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没再走近。

余婳背对着阿杏,对李蕴的心理活动无知无觉,她把头贴到李蕴肩上,暗想李蕴居然真的比她高半个头。

余婳以前只是知道比她高十厘米,却不知道原来这个高度,她刚好能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枕在李蕴肩上。

时间静静流淌,李蕴的怀抱是余婳目前觉得最温暖的地方,余婳真是一点都不想离开,就靠在李蕴肩上发呆放空。

蓦地,余婳看到一旁的山上,有代拍正在拍她们,迷迷糊糊能看到那人兴奋的嘴脸。

“李蕴。”

“啊?”

余婳故意带着李蕴偏了偏方向,好方便代拍拍到她们两人的正脸,“我们马上要有一张合照了。”

李蕴没听懂,“为什么?”

余婳不说话了,理性在这时回神,她讶异自己刚刚的举动,这样做似乎是因为,她也想看到从代拍的角度来看,她们会是什么样子。

李蕴也不着急要这个回答,她微微挣脱开余婳。

余婳立刻不满,“你干什么?”

李蕴侧过头,单手把自己的羽绒服帽子的拉链拆下来,随后把帽子带到了余婳头上。

李蕴认真说,“这样头就不会冷了。”

余婳笑了,轻轻地嗯了一声,伸手把帽子压得更紧了点,她突然好高兴,带着李蕴摇摇晃晃地在原地转圈。

“李蕴,我们像不像两只企鹅?”

就在李蕴终于平复下内心的羞臊,可以自如地陪余婳玩时,设备被修复好了。

场务大喊,“现在各工种迅速归位。”

余婳回头看了一眼,马上离开李蕴的怀抱,走向拍摄点。也许是余婳离开的样子太过利落,怀里变空的那瞬,李蕴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李蕴敏锐察觉到自己想要再次负接触余婳的身体,这想法一出,她被自己的欲望吓到。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晚上,阿杏跟着她们一起回了酒店,在发现余婳和李蕴最近都睡在一起时更是差点惊掉下巴。

那会余婳在洗澡,阿杏调侃道:“我说怎么都没见你要我来帮忙,原来是工作干着干着睡余婳床上去了。”

李蕴顿时像被刺到了似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干。”

“我~们~什~么~都~没~干~”,阿杏捏着嗓子重复了遍这句话,“别害羞啊,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余婳。”

李蕴不说话了,心里六神无主,害怕别人觉得她来当助理是别有用心,以前她想法确实简单,可现在,她不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绮念。

抱着这样的心思,这晚再和余婳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