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断了一截,季见予仰头闭眼,血漫过四肢百骸,有且仅有一种被凌驾的无力感,头痛欲裂。

季宏风那句几乎失控喊出来的话让他耳朵至今都在嗡鸣作响。

“蕉蕉也在车上……”

季见予凉薄的皮囊在悄悄萎缩,他睫毛不断颤抖,最终一滴清泪从泛红眼角涌出来,多年前直面死亡的恐惧、茫然,从大脑深处毫无征兆直逼心脏。

他突然睁眼,极短促抽了口气,站起来利落又用力抽过大衣,边跑边套。

外面的风声又大了,席卷过每一处试图安眠的角落,一粒尘灰都休想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