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打算去找谢榕。

一路畅通无阻。

看守的侍卫都是些武功平平之辈,张枫没废多大力气就摸进了谢榕的屋子里。

屋内一片黑暗,透过月光,隐约能见到床上有一道清瘦的身影。

张枫僵在原处,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了,曾经谢榕身边没有各方势力的眼线时,他们还会用书信交流,可到了后来,谢榕爬的越来越高,身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视线时,他们就连书信也很少往来了。

张枫一直都知道谢榕要做的事情,即便谢榕不和他说,他也永远相信对方的品性。

后来,果然证明他是对的。

如果没有谢榕从中周旋,军队不可能这么快就凑齐了粮草,百姓也不可能在官员的腐败贪污中拿到粮食……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藏着谢榕的手笔,可他自己却被众人的误解和污言秽语刺得满身伤痕。

张枫对谢榕的想念和心疼,早就积攒到了一个临界点,任何一点火星,都能将其点燃。

心心念念之人,现在就躺在不远处。

张枫的喉咙滚动了下,而后一步步,一步步的往前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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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闷热, 黑暗的环境放大了人的感官,床上的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胸口处被白布仔细包扎了好几层, 腰间却很瘦弱, 长长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呼吸轻而缓。

谢榕本就怕黑, 但还是静静睁着眼睛, 手指抚摸着腕子上的手串,目光松散的随意落在屋子里的某处,像是个失了灵魂的木偶,漂亮又脆弱。

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 隐没在黑暗之中,等待着那个被他藏在心里的人。

他知道,张枫一定会来找他, 所以提前支走了侍卫和眼线,靠坐在床边等着。

可他并没有习过武功,受了伤之后, 身体感官更是大不如前, 因此察觉不到张枫的动作。

于谢榕而言,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

深夜,万籁俱静, 只有火炭燃烧时发出“兹拉”的细微声响。

突然,床帘被人从外掀开, 而后一双大手捂住了谢榕的眼睛, 那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回来了。”

谢榕眨了眨眼睛, 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因为这句话而注入了能量, 他抬手想要拉下张枫的手,却又被对方制止。

“阿枫……”谢榕低声唤道。

“让我看看你。”谢榕的声音颤抖又隐忍,手心里触碰到睫毛的地方有些发痒,张枫眸色深沉了些,手中的力道却没有收敛。

“如果我今天晚上不过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张枫的话里藏着怒气,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最终视线落在那双柔软的唇上,喉间滚动。

谢榕抿着唇不说话,而后竟是笑了:“阿枫,许久不见,你的脾气大了许多。”

眼睛上覆着那只手顿时变得僵硬了起来。

谢榕笑了笑,两只手攥住哥儿的手腕,修长的手指从手腕开始,一点点向上抚摸,他一点点摸上张枫的手掌,叹息道:“阿枫的手也比之前粗糙了……”

谢榕摸着那上面的青筋和纹路,而后缓缓将张枫的手给拉了下来。

张枫离谢榕的距离还是有些远了,谢榕看不清他,又不能点灯,只好拉着张枫的手,把人拽到自己的面前,拉扯间扯动了胸前的伤口,顿时疼的脱了力。

谢榕只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被人扒开,而后是张枫低沉愤怒的声音:“你怎么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为何一定要卷进这样的纷争里来?安安稳稳做个闲散的富家公子不好吗?”

“阿枫,我不想和你吵架。”

谢榕等了张枫一晚上,并不是等人来吵架的,身上的痛意强烈的像是要把人劈成几段,饶是谢榕也不免有些伤心。

“我等了你一晚上,可你却这样说教我……”他的声音更脆弱了,轻的像是一阵风。

这些年在朝廷中的勾心斗角、如履薄冰,早就让谢榕身心俱疲。

张枫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像个冷硬的雕像。

谢榕沉默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用了些力气攥住张枫的手:“好了,阿枫,我疼……你能不能别在生我的气了啊……”

“阿枫……”

谢榕小声的唤着张枫的名字,温柔的声音里满是喜欢。

张枫蹬掉鞋子,翻身躺在谢榕的旁边,声音喑哑,“我去给你报仇。”

谢榕闻言笑了:“你怎么报仇?”

张枫的手搭在谢榕的腰间,感受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