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边几排的一个人,似乎是不甘心,对着嫡传师姐道:“敢问师姐,招她们入门墙的,是哪位前辈?”

她也是消息灵通,经常跟直系师姐聊天,知道从没发生过一下十多个人被选上的情况。

嫡传师姐看了她一眼,说:“不是哪位前辈,是与我同辈的师姐们,到了该收徒的时候,才来这边选人。”

堂上又是一阵哗然,这次嫡传师姐没再制止,转身带着十多个人走了。

庄越身边的人,羡慕的捶了捶地面,“那她们过去就是首徒了啊!有没有这么好运啊!真是气死人。”

一个人的开门大弟子,不仅能成为后边的弟子的大师姐,还会得到师父的精心指导,即使以后弟子多了,也是受重视的那一个。

这天剩下的时间,没人再有心思入定打坐,甚至趁着助教不注意,串座位,离席,就为跟别人讨论。

助教维持了几次秩序,见实在约束不住,也就放弃,纵容了她们这一次。

钟云衣也从自己的位置跑过来,捅了捅庄越身边那个,那人就起身,跟她换了地方。

“庄越,你难道不生气?”钟云衣声音压低,却还是能听得出来不敢置信。

庄越看了她一眼,堂上的人都在说这事,他也没多想,“这又什么生气的,名额就那么几个,选不上太正常了。”

钟云衣恨铁不成钢,瞪着他,“你争气一点好不好!这里边明明就该有你的!”

“什么意思?”庄越不明所以的看她。

“让你平时不多长点心眼!”钟云衣咬牙切齿,“你没有发现吗?被叫走的那十多个人,是入定试前十来名,嫡传师姐是按照这个名次顺序,录取的名额。”

庄越还真没有注意,他惊讶的嘴巴微长,“你确定?”

“很确定!”钟云衣用力的点了点头,“你明明就是前十,本该被选上的,偏偏嫡传师姐该到叫你的时候,跳过了喊了下一个!这太不公平了,一定有什么内|幕!”

钟云衣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不是有什么人提前知道了消息,使了什么手段,让嫡传师姐往后挪了一个名额。

她也不想对嫡传师姐不敬,可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换了别人被顶了名额,钟云衣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管,可偏偏是庄越。钟云衣气得手都在抖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你听我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是在上善若水吗,去找执事,求求她,帮你讨回这个公道。对了!还有沈倾!她是正羲宗的,有她说话,嫡传师姐也不好搪塞。”钟云衣的话一串接着一串,在庄越耳边说着。

庄越神魂不守,背上渗出了冷汗。

为什么他会被跳过去,钟云衣不清楚,自己还不明白吗?肯定是因为鉴云殿主对嫡传师姐说过什么,才刻意跳过了他!

庄越吓得魂飞魄散,难道马甲就要捂不住了?

值得庆幸的是,有老骗子的重宝庇护,他就算被人脱光了检查,也看不出来是个男儿身。

怕就怕这些高层,只会认为他隐瞒了修为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就算现在没把他弄起来,以后迟早也会把他抓了。

“你怎么了?脸色好白,你没事吧,庄越!”钟云衣惊叫一声。

虽然堂上挺乱,可这一声还是引来不少人关注,助教也从前边起身,走了过来。

“我没事。”庄越摆了摆手。

“你还说没事!你看看你出的这一头的汗。你哪里不舒服?”钟云衣抓住他的胳膊。

助教走到他们跟前,蹲下来看他,扭头对钟云衣说:“她看起来很不舒服,你带她去药云殿,让医师看看。”

钟云衣点了点头,又叫了董莞过来,俩人一块搀着庄越,离开了课堂。

走出去一段,庄越缓过劲来,轻轻推开俩人的手,说:“我没事,不用去药云殿。”

钟云衣很不赞同,“这怎么能行,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总得让医师来看看。”

另一边董莞歪了歪头,语出惊人:“庄越,你是来月事了,才难受吗?”

庄越被口水呛了,拼命的咳嗽。

钟云衣恍然,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早说啊!那倒是没有必要去药云殿了,我们直接回去,让董莞给你煮点红糖水,你喝下睡一觉。”

庄越还能说什么,反驳的下场是去药云殿,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于是回到月貌居,庄越直接被塞进被窝,灌下了一碗红糖水后,被董莞盯着闭上眼。

本来庄越不想睡的,可红糖水带来的暖意,再加上受到惊吓后精神有点疲惫,他真的就睡着了。

等到沈倾回来,听到的就是庄越因为月事身体不舒服,差点在课堂上昏过去,现在在屋里睡。

董莞是出于好心,才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沈倾,知道了庄越这么私密的事,让沈倾一下耳廓发热。

他担心的看了看庄越的房门,想进去看看她,却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