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微微倾身,含住了徐槐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明晚继续!

现在能不能感觉到

灯光照不到的暗处,灼热的喘息、攀升的体温,香槟酒与巧克力交融在一起,裹挟着徐槐身上的清冽气息……

舌尖略微发苦,但杞无忧却只尝得到甜。起初的强势只是虚张声势,很快便被徐槐反客为主,鼻尖蹭着鼻尖,啄吻了几下,又撬开杞无忧的齿关,逗弄一般轻轻舔咬。

杞无忧手臂勾住徐槐的脖子,四肢百骸酥酥麻麻,整个人都快要融化掉。

走廊里忽然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从走廊经过,声音越来越近。

而两人却沉浸在这个充满巧克力与香槟酒味道的吻里,谁都没有理会。

看到角落里腻歪地抱在一起亲吻的两人,来人脚步停下,认出了徐槐的身影,调侃地吹了声口哨。

杞无忧靠着墙壁,被徐槐遮挡得严严实实,是完全看不到他的脸的,但徐槐明显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更急促了些,大概是紧张,不小心咬到了他的舌尖,很用力。

嘴里顿时弥漫起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片刻凝滞,杞无忧动作松动,下意识想要往后撤,徐槐却收了收揽在他腰间的手臂,将他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按住他试图后退的脑袋,缓慢而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

脚步声又渐渐远了。

又亲了一会儿,两双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徐槐轻轻“嘶”了一声。

杞无忧勾着他脖子的手臂还没有松开,将脑袋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怎么了槐哥。”

徐槐苦着脸道:“疼。”

杞无忧猛然抬头,表情一下慌乱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徐槐张了张嘴,“我知道,没事。”声音含糊不清,显然疼得厉害,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槐哥,我去药店买点药吧。”杞无忧松开了手臂,担忧地看着他。

嘴里好像还有一点残存的血腥味。

以前徐槐咬他,下嘴最重的时候也咬流血过,杞无忧明白那种感觉,是真的很疼。但徐槐还是能把握力度的,并不是像他刚才那样完全不知轻重。

“不用……”徐槐感觉有点小题大做。

“可是都流血了。”

“没事的。”

“那你让我看看。”杞无忧眼神执拗地盯着他。

“看什么啊。”徐槐不由得有点好笑。

杞无忧没再坚持,却仍是一脸自责,眼瞳漆黑得深不见底,嘴角耷拉着,总之不太开心。

“好吧好吧。”徐槐见他这幅样子,只好无奈地张开了嘴,伸出一截猩红的舌尖。

杞无忧扳着他的下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仔细地扫过徐槐的舌头。伤口并不深,浅浅的一道,只破了一点皮,但是在微微渗血。

缓过了那阵痛意,徐槐就觉得好多了,“不用买药了。”他嫌太麻烦。

最后杞无忧还是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些消炎药和喷剂。

回到酒店,杞无忧又让徐槐张开嘴,要给他喷药。

血早就止住了。

徐槐弯起眼睛,“再不喷药伤口就该愈合了。”

杞无忧始终一言不发地僵着脸,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处喷上喷剂。

药喷完了,徐槐脸皱成一团,咂了咂舌头,仰倒在沙发上翻滚一周,“好苦啊。”

杞无忧站在沙发前,正在看消炎药的说明书,一大串令人眼晕的英文,听到徐槐的声音还是含含糊糊的,便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你别说话。”

徐槐小声嘀咕:“好凶哦。”

“……”杞无忧把说明书对折叠起,放缓了语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凶你。”

他端来一杯温水放到桌边柜上,又从运动背包里翻出一块运动后用来补充能量的榛果巧克力,准确地丢到徐槐脸侧的抱枕上。

徐槐坐起身,靠在沙发背上,拿温水送服巧克力,“对了,小杞,储昱把你拉走的时候,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杞无忧顿了一下,垂眸道,“当时你在和别人聊天。”

徐槐当然能听出杞无忧的潜台词,他的心思很容易摸透,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徐槐有时候能理解,有时候则不能。

一口气把水喝了大半,杯底还残留着一点渐冷的水,他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今晚的派对上,他身边围了很多人,那些人问的问题大部分都与杞无忧有关,因为他们从杞无忧嘴里橇不出任何话,只能去找他的专属“发言人”。

徐槐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从来无需确认自己在杞无忧这里的优先级,而杞无忧却总是在反复确认他在徐槐心里到底能排在第几位。

是怪杞无忧的占有欲太强,还是说自己并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呢?

过去,在徐槐的生活里,有许多比恋爱更重要的事情,恋人在他这里的优先级排得很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