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动手后再去面对绯他们,就觉得心里怪怪的,“起叔,你第一次杀人害怕吗?”

起顾期淡淡定定的说,“不怕啊,顶多有点慌吧,我和你不同,我是起家长大的,从小就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而且我那时候和你处境大不相同的是,我开刀后有专门的心理师安慰我,你现在这个处境,导致你没办法及时疏导心理,只能及时调解,但不是坏事,适者生存,这句话,放哪都适用。”

“其实用心理师的话来说-”

“你就是不习惯,等多杀几个,习惯了其实就没什么了。”

是的!

第一次开刀不习惯,多开几次就习惯了嘛。

谁不是从第一次过来的,和娶老婆生孩子,应该差不多吧。

秦云认真倾听,一脸佩服的点头,起叔说的很有道理。

应该是自己不习惯。

多开次就习惯了——

毕竟走武校是自己选择的。

对,不是坏事。

秦云忽然就想通了,咧嘴笑道,“起叔你说的对,是好事,起码,现在的我比之前要勇敢许多了,就是再有什么事,我也可以站在绯他们身前保护了。”

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反而要被绯保护着。

这么一想,秦云握了握拳头,豁然开朗,开心了。

这得多废物啊

“起叔,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秦云认认真真的弯下腰身。

真的!太感激你了。

如果不是起叔,他还在茫然呢。

现在,不用茫然了。

赤哥就说过,走上武校这条路,迟早要被丢出去开刀磨练的,而且还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只有优秀的人,才有机会被选中,但大多,都是进行任务,见血,往往也是拿穷凶恶极的人先试手,因为对雏鸟而言没负担,但是危险也极大。

现在,他只是提前试行了而已。

而且还是一个难得的磨练机会!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遇上了,就不慌,不慌,就多了活命的机会,多了活命的机会,就能好好的保护绯和今南他们了。

太好了!

秦云心情蓦然就变好了起来。

起顾期一怔……

我就随口提点了你几句而已啊,你怎么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

他有点不安了,我不会说错什么把这小子带歪了吧?

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师!可别真给带偏了。

他咕哝几声,但眼下的处境也没法多谈,咳了一声说,“不用谢,想通了就好。”

“等出去后,再安排个心理师给你疏导一下。”

“次其就是你身上的气质…”起顾期沉吟道,“得学会收敛气质了,见过血,和没见过血,身上的气质是不同的知道吧,这也是我一眼能看出来并把你喊过来的原因。”

“简单举例,好比首和秦炎,他们俩个站在一起,你会下意识的去警惕谁。”

“首。”秦云不假思索的回答,怔了下道,“首也见过血吗?”

“当然。”起顾期说道,“他见血的年纪比你还小,不过他是迫于无奈,不能比,这小子,可是一把好刀,当然,要取决于谁用,这也是研究所会一直把他和今南放在一起的缘故。”

“是为了保护今南吗?”秦云有些懂了,可是转而很疑惑的说,“可是首和今南站在一起,我觉得,今南感觉更让人看不透啊,他是不是也见过血啊。”

起顾期笑道,“今南让人看不透很正常,读书人,歪点子多,满腹心思,而且又是唐家人,像红绯,你看透过她了吗?”

秦云微微摇头,反驳道,“不一样的…”

红绯也心思多,可她的心思有迹可循。

而且绯的底线很简单,你不惹我不惹你,绯,是被逼出来的。

但今南……

秦云想起来摔下来时候的事,有满腹疑惑想问,但很快又把疑惑藏了起来。

算了,想不透就不想了。

反正他只需要知道一点,这些朋友不会伤害自己人,就足够了。

想通了,秦云就没负担了。

二人折返。

秦云本来还担心被问到,心里嘀咕着要怎么应付,结果他想多了。

大家都跟没事人似的聊着天。

秦红绯还在地上写写画画。

庄束——钱正翁——江木生——

别问她为什么写这三个人名字,不知道,就等救援无聊忽然想起来的。

而现在,前边两个人都死了——只剩一个江木生活着。

她把江木生给圈了起来,又在旁边写上了秦市案。

她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秦市案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涉及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这么多年,难道真的一点进度和疑点都没有吗?

炉子的火噼里啪啦的烧着。

秦红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