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林耀祖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外袍都来不及穿就急忙跟在了谢无咎身后。

方一走出房门,就听到了林老太婆的怒吼声,“江婉娘你个懒婆娘!家里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你懒在这里是要死啊!”

因为今天没有江玄策的帮忙,江婉娘忙的有些脚不沾地,只稍稍休息了那么一下下,就被林老太婆给抓住了把柄一顿骂。

她低着头“唉”了两声,正准备去院子里劈柴烧火,却在扭头的一瞬间看见了从林耀祖屋里出来的谢无咎。

江婉娘忽然扬起唇角笑了一下,微缩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些,她快步走上前来,期期艾艾的站在谢无咎面前,双手在衣服前面的围兜上擦了擦,抿着唇开口说道,“玄策啊,你去哪里了,娘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

她伸出早上去割猪草被尖刺划破了一个小口子的右手拍了拍谢无咎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饿不饿?早上吃饭都没看见你,娘现在去劈柴,劈完柴就给你拿个窝窝头吃。”

说罢,江婉娘右手倒提着斧头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幽幽地望着谢无咎。

如果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江玄策的话,他定然会不假思索的家过江婉娘手里的斧头,替她把所有的柴火全部都劈好。

但如今……

谢无咎垂下眼帘,神情很是冷淡,“好,那娘你快点去,劈慢了奶又要骂你了。”

“哎?”江婉娘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呆呆的望着面无表情的谢无咎,满脸的惊愕,甚至是眼框里都蓄上了晶莹的水雾,“玄策,你怎么了?”

往常只要她表现出一丁点的委屈,儿子就会自发的为她做掉所有的活计,可现在怎么却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谢无咎强忍着冷笑,“娘不是说要去劈柴吗,怎么还不去?”

江婉娘被他不善的语气惊了下,愕然之间瞪大了眼睛,她从未在儿子脸上看见过这般冰冷的神情,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对不起,是娘不好,娘早上不是故意不给你饭吃的,你生娘的气也是应该……”

谢无咎垂眸居高临下的望着江婉娘,直接打断了她的茶言茶语,“所以……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不去劈柴?”

想让自己像以前的原主一样任劳任怨的帮她干活,下辈子吧。

江婉娘眉毛皱在了一起,满脸的伤心委屈,“玄策,你是不是误会娘了?”

谢无咎:“……”

他错了,他就不应该和听不懂人话的江婉娘在这里对白。

谢无咎嗤笑一声,径直转过了身,丝毫不想再去理会她。

跟在谢无咎身边的林耀祖偷偷笑了笑,真是活该,他就是见不得江婉娘这副茶里茶气的模样。

原来……江玄策发疯以后,受苦受难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啊。

林耀祖咧开的嘴角还未曾收回去,却突然,一道凉薄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随即便是谢无咎冷幽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笑什么?现在去把猪草剁碎了喂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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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弟弟念书累死的大哥「5」◎

江婉娘期期艾艾的拿着斧头向着院子里的柴堆的方向走去, 一步三回头试图引起谢无咎的注意,但直到她一直走到了柴火堆边上, 谢无咎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林耀祖没有半点的同情, 只觉得身心愉悦,虽然他经过了后世的锤打,能够看出来江婉娘隐藏在好后母表面下的内心, 但偶尔也会为江婉娘的茶言茶语而感到恶心。

林耀祖看着江婉娘不情不愿的背影微微扬了扬唇角, 这会儿他竟然觉得彻底疯魔了的谢无咎有些可爱了。

当一个人遭受磨难时,他或许会怨天尤人, 满心愤恨,但当有另外一个人和他有了相同的遭遇, 他就会在心里进行比较,再从中找到能够让自己可以接受的部分。

然而,谢无咎突如其来的话却让林耀祖脸上的笑戛然而止,他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无咎,脑门上缓缓冒出了两个问号来,“现在?”

谢无咎眼底掠过一丝冷光, “不然呢?”

“没……没什么。”林耀祖打着哈哈笑了两声,“我现在就去。”

两人绕过竹子围成的篱笆小院,来到了房子后面的猪圈, 即使是初冬天气极寒,气味都无法飘散之时, 林耀祖还是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

满是泥泞的地面上, 到处都散落着斑斑点点的鸡鸭和猪的粪便。

那黑褐的颜色不断的刺激着林耀祖的眼球。

虽然他穿越到这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