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更衣室,一半作杂物储藏,我掀开不透光的绿se帘幕,将牌子转到写着「使用中」的那面。

「布料0起来好高级,他们到底给我什麽?」

抖开手中皱成一团的衣服,原来是件天蓝se为底的萝莉塔裙,裙摆和外头的围裙都缀有一圈白se蕾丝,袖口和领口有红心、梅花、菱形、ai心的刺绣,让人立刻联想到ai丽丝。看看这蓝白相间的袜子,错不了。

「我的天,超jg致……」我几乎没有穿过这麽梦幻风格的洋装,但也不是无法接受,nv孩子嘛,对可ai的事物总是怀抱无限憧憬。我一下子就换好全身装束,不过手不够长,没办法将後头的绑带系上完美的蝴蝶结,只好走出房间请人帮忙。

手心不自觉冒汗,我穿成这样,会不会不适合?

门外候着的是同样准备换衣服的邵禹杰,见我出来,他的目光在我身上迅速转了一圈,随後定格到我身前松松垮垮的围裙,「绑不到?」

「嗯。」

「我帮你。」

我转过身去,他和我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甚至是吐息。他拉起两条带子,估量我的腰围,「这样会太紧吗?」

「不会。」

「好。」

用不了多久,他便得意洋洋地拍拍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点点头,「完成了,这蝴蝶结是我有史以来打过最漂亮的蝴蝶结。」

我歪过头想要看看他所谓的完美作品,可惜脖子没有那麽长,看不到。邵禹杰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推到造型组那儿去,「我要换衣服,你去准备准备,别在这挡路。」

「ai丽丝快点过来。」造型组的人连连催促,他们眸中闪过的情绪是……兴奋?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被他们摁在椅子上,然後一群人围过来,有些人拿着电卷bang开始对我的头发动手动脚;有些人拿起化妆品在我脸上涂涂抹抹。

呃……希望等会儿我还能见人。

经过一番折腾,我终於了解梳妆打扮是一件多麽麻烦,也是多麽神奇的事,当我再次站到镜前,看着彷佛从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软妹子萝莉,我完全不能相信这个人是我。

「我现在发现,苡韶其实还蛮正的。」负责监工的杨凯恩路过时顺口说道,果然人只要被真心诚意地称赞心情就会马上好起来,我现在自信心全都来了。

邵禹杰不知何时站到我的背後,仔细一瞧,他的装束是兔子先生,燕尾服在他身上衬得气质加倍斯文,一对兔耳朵直挺挺的站在他头上,「你很可ai。」我原本以为他会揶揄几句的,没想到他的称赞如此直白,我的思绪顿时有些慌乱。

他朝我伸出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另一只背在身後,怀表的线顺着重力垂落,「ai丽丝小姐,这边请。」

老式的单边眼镜邵禹杰戴起来活脱脱就像个英国绅士,非但不显老,禁慾的气息又多加几分,我轻轻搭在他递出邀请的手上,感觉心跳声大到可以传去他耳里。

「哎呀,可是剧本里不是应该要我追着兔子先生跑吗?」我故作俏皮地朝他吐吐舌头,「我们要……」

话说到一半,随即嘎然而止,我的脸以可见的速度暴红,「你你你!」

他竟然,亲!吻!我!的!手!背!

「你是想说敬业吗?」他的嘴角g起一抹坏笑,每次他恶作剧得逞的时候,会露出的那种笑容,「我很敬业,是害羞的你不敬业。」

「胡扯,兔子先生哪有这个剧本?」我低声喝斥,「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误会怎麽办?」

「没人在看。」邵禹杰说这话时有些漫不经心,「误会的话也没差。」

「我这样会以为……」

「以为什麽?」

以为你喜欢我呀。

我试着想要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出这几个字,却发现一点声音也出不来,心脏在x口处跳得厉害,甚至隐隐约约还带点ch0u痛。

「你们两个别玩了,就位就位。」程灿的出现及时打断我们之间暧昧且微妙的气氛,我朝他投以感激的一眼,「阿杰,思春期饥渴,也不能对苡韶动手动脚好吗?看把人家吓成什麽样子。」

邵禹杰的杀人眼神再度重出江湖,「全世界就你思春期饥渴。」

「欸,你生物没学好还是健教没学好?老师说,思春期,是每个人正常青少年都有的正常时期,用不着害羞。」程灿的眼珠子咕溜溜地转了一圈,「还是说……你不是正常的男子?」

邵禹杰用一击肘击代替他的回答。

程灿扮演的角se是x1血鬼,邵禹杰那一击正好撞在他腰间的血浆袋上,噗滋一声爆裂开来,幸好隔着衣服再加上邵禹杰的闪避速度,我们才不用上演血腥版ai丽丝,「卧槽,你小心点!」

「真抱歉。」

「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你道歉的诚意。」

尽管准备过程就像这样一波三折乱七八糟,开张前烹饪组甚至还有人忘记材料放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