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凝之关系也不怎么样……你说他进陆家为的什么,讨个名分权势,还是为了找个妈?伍桐,伍桐?”

阿囧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没事吧?脸色好白。”

回医院的路上,伍桐仿佛又回到与沉泠分开那天。她将自己视为给沉泠带来伤害的屠杀者,她责备自己在任何亲密关系里的不成熟。她只会用切断的办法,即便她正是因此失去了母亲。

整个下午都在住院楼做调研,没有见到沉泠。他工作忙碌,也未曾发来消息。

郁林见她心不在焉,问:“在想什么?”

伍桐打量了一番郁林,白净漂亮,应当对男女关系很有经验。她低声问:“你知道怎么邀请男生吃饭吗?”

郁林了然后兴奋道:“桐姐,你是要出手了!这饭目的是表白还是撩人,干饭可大有学问。”

“嗯……”伍桐努力思考,“就纯吃,想让他开心,不行吗?”

“……”郁林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很快忽然用双手捂住前胸,防备道,“你这种撩人不自知的纯天然最可怕了,难怪沉医生栽你头上。你给的错觉太多了,他肯定成天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话和行为都是什么意思。

伍桐想起沉泠游刃有余的模样,摇头说:“看来问你也不靠谱。”

两人私语着路过一个病房。“倏”一声,房门忽然大开,绿漾漾的窗前,身着白色病服的人提起一根血淋淋的铁管。

血滴沿着管道滑下,滴落在地上那具千疮百孔的人体之上。烂红色替代了绿,持管凶手向门外望来,露出阴抑的笑,仿佛在为发现新猎物而兴奋。

“跑啊桐姐!”郁林惊恐的吼声唤回伍桐的神智,她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郁林的腕,脚如万斤的钢铁,根本动不了。

她松了手,抬臂前倾,须臾,凶手已消失在房间里。白色的布随风鼓动几下,自窗边坠了下去,仅有半片挂在被锯烂的半截铁栏上,上面还挂着血。只不过,是凶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