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高大青年,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溪曜,你今日言行,怎地与平时风格相去甚大啊?”平日里这种事南岭仙品署是根本不会插手的。

第五溪曜睨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说:“形式所逼,只得辛苦一番。”

秦如清:噗~这位笔录官讲话真的很有那种冷幽默的味道。

西岭笔录官愣了一下后,跟着就开始哈哈大笑,“好一个形式所逼,小溪曜,几年不见,你倒是幽默起来了!”

又朝云头中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心里畅快难言,觉得今日这场景正该好好回去与署长说道一番。

也不多耽搁,朝众人颔首致意过后,浮空而起,踩着鹏鹰列队,浩浩荡荡远去了。

云头某处,某署长听见这笑声,差点没忍住施法将那老小子从天上打下来。好悬忍住了——主要是,把他打下来也不暴露了自己么。

搓搓手,想着这么趴着偷看实在有失署长颜面,便悄咪咪离去了。

宴席结束,客人散尽后,程严二氏族长亲自来族中谢恩。秦家好言勉励一番,叫他们回去了。

这次虽然有秦家拿他们做脸的意思,但是两个附属家族得的好处可真是实打实的。这波还稍微沾了仙品署的光,回去之后不知要羡慕死多少人呢。

秦氏高层齐聚,讨论的却只有一件事:仇敌方家,当真是发现他们了。

大长老忧虑叹息:“若没有方家在背后授意,即便是银品,任氏又怎敢这么在宴席上捣乱?”

今日即便没有仙品署从中打圆场,秦家自家老祖也会出手。秦玟萱早就盯着任老祖呢。

只不过,秦家要是自己出了手,这波就算是闹大了。不像如今这般,还能稍稍遮掩过去。

二长老哼一声,“叫我说,那任家也是蠢,虽然是附属家族,但好歹也是个银品,就完全不顾自家颜面吗!如此不要体统地在席上挑衅,当真叫人看不起!”

秦如清摇头笑一笑:“任家蠢不蠢不知道,傲慢倒是真的。那任老祖一开始打的主意恐怕就是稍微恶心一下秦家,散布点似是而非的小流言,这大喜的日子,秦家不敢闹大,应当会忍下这口气。他哪里想得到我们秦家这么硬气,竟敢直接硬刚,后面仙品署插手,他就更想不到了。”

秦德馨想了想,看向老祖,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老祖,那任氏已是银品,我们秦家真正的仇敌,方氏,又该是何品级?”

厅上安静下来。这问题背后的答案有些沉重,他们隐隐有所猜测,可又不敢直言。因为一旦直说,就会给心理造成巨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