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永峰。

“好,我们去哪里。”

“一路南下,最后在海南过年。”

“邵叔叔跟方阿姨,今年还是不能回来么?”

“估计不能,他们手里的项目催得紧。”

“嗯,大哥跟我讲了,项目的一个难题现在正在我大哥的手里,他这个周末没时间回来了。”

“嗯,这个事要谢谢永峰。如果是别人的忙,他一定不会耽误周末陪你的,因为是我父母,所以他搭上了这两天时间。”

确实没错。

这是陈永峰工作之后,第一次周末没有回来陪陈默。他为邵锦成的父母破了例。

“你跟我大哥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正好,大哥不回来,你带我去玩,没人管着我了。”

“我不是人?”

“你没有大哥管得严。”陈默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除了关于情书的事。”

邵锦成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不再多说话了。这个小妮子就是被他从小惯坏了,一点也不怕他,现在倒是怕陈永峰。

“二哥。”

“嗯?”

“刘和平的事,是你下的手吗?”

“我?你二哥我,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的难耐。”

陈默想了想,又是军车,又是躲开了区局的人事任免,又是最高人民检查署的。包根跟他们夫妻两个盘根错觉的所有有利益关系的人,全部连根拔起,连窝端了。

她恍然大悟,“是邵爷爷?”

邵锦成一边开车一边点头,“是,是我爷爷他老人家。”

“二哥!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讲的,就给邵爷爷一点心理准备就行,不要让他多操心。”

“傻妮子,你是觉得,我求爷爷去替我们报仇去的?”

“啊,难道不是么。”

“不是,我按照您的吩咐,只是嘱咐了爷爷,万一有人来,不要惊讶。第二天,刘胜利的办公室跟家里都被砸了,我也很惊讶爷爷的动作怎么那么迅速。”

不等陈默再说话,邵锦成继续说,“不过,有一点我得承认,老爷子的处理程度,还是在我的预料之内的。砸了他的办公室与家,并不是终点,也不是单纯的泄愤。在砸他家的过程中,找到了他是巨贪的证据。”

“所以,你还是知道,告诉了邵爷爷之后,邵爷爷会这样。”

“当然,默默。我知道爷爷的性子,我也知道你在爷爷心里的分量。这两点融合到一起,刘胜利死,就是必须的。”

是的,刘胜利必死无疑了。

他那个贪污数额,与手段,家里一整面墙凿空,里面全都是塑封的崭新十元现钞。

想想,一面墙的现钞啊。

在老百姓普遍还在受苦的今天,他是能被饶恕的吗?当然不可能。

这一切,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切的源头,还是刘和平的‘大义灭亲’,他如果不在学校骚扰拉扯陈默,邵光荣的眼睛也瞄不到他家里。

陈默的沉默,让邵锦成以为,提到刘胜利以后必死,她有了心理压力。“默默,不用把这个事情往自己的身上代入。他是国家的蛀虫,是人民对他进行审判,死亡是他的唯一归宿。这死亡是他自己造成的,不是任何其他人造成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二哥,你放心。我刚刚是在想,还是你了解邵爷爷。”

“嗯,你在爷爷身边的时间,没有我长。而且当局者迷,爷爷对你的感情,你身在其中而不自知。”说完之后,他还是怕陈默有压力,“不过,别有压力。长辈的爱是一种甜蜜的小负担,你只要好好学习,好好成长,平安健康,他就万事满足了。”

陈默看了看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讲着这些的邵锦成,发自内心地笑了。原来,邵锦成这小子这么懂事。心里开心,但是嘴巴上她依然要怼一怼他。

“呦,二哥原来这么懂事,完全不像是以前跟邵爷爷对着干的二哥了。”

“这不是一回事,默默。我也有好好做到平安,健康。至于之前工作的事情,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就是错的,对吧。起码我的办事处现在已经干起来了,赚的钱也差不多是当工程师一辈子赚的了。”

“是,二哥,这你说得对。”他的选择,何止不是错啊?大北窑办事处那一大片的地,以后会变成国贸cbd。就算以后他的所有生意都失败,大北窑那一片,就已经能保证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两人聊天间,车子已经到了前海西街8号。

陈默下了车,不用等邵锦成,直接敲开了门,径直进去找邵光荣。

那个因为她受了委屈,而大动肝火,直接除掉了一个正处级人物的那个‘小老头。’

鸡腿与鸡翅

“诶呦,可算又盼到周五了,默默又回来了。”

“嘿嘿,邵爷爷想我啦?”

“是啊,当然想你了。我都不想你哥,只想你。”

“嗯,哥哥这周不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