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义跟沈倾来往时间不短了,对他有些了解,被人这么质疑,若还不反击,不是他的性子。

说要见识的那位元婴期修仙者,来自蓬云宗,名叫聂子庭,也是掌门关门弟子,自诩出身和天赋,并不比沈倾差。

只不过,他跟陈久丰一样,也是因为一些原因无法脱身,没有参加法会,也没有第一批赶到前线。

他来的更晚,是沈倾跟庄越在瑜洲养伤期间,随着宗门组织的最后一批人手赶到的。

他一来就待在无雁山,与人交流少,对沈倾只有表面印象,觉得他名气大过实力。

分两头站位时,沈倾对庄越传音道:“此人是元婴后期巅峰,久战不利,一会儿你放开心神,随我心意而动。”

庄越心领神会,这是要上来就开大啊。

庄越微微点头,手抽出佩剑流萦,与沈倾一左一右而站。

聂子庭一手背在身后,对俩人说:“我修为高过你们,为免被人说是以大欺小,让你们先攻。”

沈倾眸光一冷,也不推辞,直接抬起执剑的手,剑身上骤然爆发出淡黄当中带着金的强光,晃得周围人眼睛刺痛,不得不闭上眼睛。

聂子庭正当其冲,却是不能闭上眼睛的,被强光闪得近乎失明,聂子庭没有托大,用出身法,猛然离开原地,向空中躲去。

等到他再睁开眼,向下方看去,原本站着庄越跟沈倾的地方,空无一人。

聂子庭心中一凛,他不愿承认自己大意,赶忙向着四周张望,却没看到那二人的身影。

聂子庭心中闪过疑惑,虽然没有事前约定,但他跟沈倾应该都有默契,将切磋的范围就局限在天字营的范围内,毕竟事情闹开了,会让人看笑话,对双方都不好。

可怎么看不到人呢?

他再一次向二人消失的位置看去,无意见看到天字营内,甚至更远一点别的营的人都仰着头,看着他的方向。

聂子庭起初没在意,毕竟是在内部发生的斗法,若是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都该要责怪他们警觉性太差。

又扫了一遍周围,还是没有发现人影,聂子庭正打算展开感知,动用灵力搜寻,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刚才视线一晃,地面上的人仰着头,虽然是看着他的方向,但是视线的角度不对!

聂子庭心中一咯噔,猛地抬头看。

说来时长,可实际才不过短短瞬息,就在聂子庭扬起脸,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金黄卷着一道银蓝的光柱,正纠缠着如龙咆哮,迅疾的俯冲而下。

可怕的威压,层层压下,聂子庭头皮发麻,脑袋顶上的皮肤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可匹敌的强大气势。

他错失了先手,又等对方的大招逼到脸上了,才发现不对劲,这会儿别说回击,连抵御都嫌晚了。

索性他反应的快,大喊一声:“我服了!”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巨大的光影形成的柱子,擦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带起强烈的罡风,刮得他皮肉骨头都疼。

聂子庭人整个僵住,半晌才想起呼吸,大大的喘了口气。

差一点,他就死了!

等他从半空中,忽忽悠悠的落下来,天字营的一众元婴,早将庄越跟沈倾俩人包围,讨论起他们的这一招来。

不止是天字营,周围的营地都有人浮空,向着这边张望,看热闹。

聂子庭摇头苦笑,他当真太自负自大,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天字营当中也有几人与他交好,这时都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的失意。

聂子庭比沈倾年长许多年,心理自然也不弱,很快就调整过来情绪,与几个朋友一起,走过去与沈倾说话。

接下来还要并肩作战,聂子庭当然不想这么强的人记恨自己,不能成朋友也别做敌人。

扎营

站在原地的沈倾跟庄越,被天字营的元婴修仙者们围了起来,他们纷纷惊叹夸赞,刚才俩人那一招的惊艳跟强大。

甚至没一会儿,就连聂子庭跟他的朋友们都过来了。

这些修仙者们都是活了很多年的人,见多识广,人情达练,但也都以实力为上为准则。既然庄越展现了他的力量,那么他们就承认他堪比元婴顶级战力的能力。

聂子庭刚才都已经喊话说“服了”,沈倾也没有揪着对方的冒犯不放,而是带着惯常的清冷姿态,神情淡然的面对众人。

以往总会主动站出来,担起对外交际大任的庄越,一反常态的没怎么说话,维持住一个矜贵的形象。

一方面是众人已经折服在俩人的绝招之下,不用态度过分热络,保持适当的高冷,更能给别人留下好印象。

另外一方面,沈倾这个大招放的,一下抽取了庄越七成的灵力,他能稳稳当当的站着,不露出异常,已经是极限了。

好在魏柏义凭借这段时间对小情侣的了解,及时出面为俩人解了围,用他们刚来还没有安顿下来为由,将人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