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还有丝毫气力去回应他。

白止抱着她猛肏了几下,猝不及防间下了床,单手提着她的腰保持着后入往窗边走去。

“哈啊”她的脚尖完全沾不着地,只能挂在腹前环着的小臂上,花穴内的着力点暗暗使着劲,更加激得她头皮发麻。

他将她压在窗台前,推开了那扇窗户。

白榆撑着的手臂本就因无力有些颤抖,现下寒风袭来,更是将她整个人都裹得打起寒颤。

她双腿无法站立,全靠腰间那只手臂支起了重心。

白止俯下身子,炙热的胸膛紧紧贴住纤薄的脊背。

“那座院子,眼熟吗?”他凑近她耳边,唇瓣就在耳廓中嗫嚅。

她只半睁着眼,迷离的目光循着远方望去。

那是元安侯府的檐角,是他们一起看雪的院墙。只有四处星点灯光映照出那片比周围更加奢华的青瓦。可她已然没有力气感到震惊。

白止复又开始了抽插,淫靡的水声在肉体拍打间混响。

“嗯”

“叫大声点,周羡安一定还没睡。”

他又加了些力道,一抽一插间,她的臀肉已经被打得泛出红晕。

白榆闭上了眼。

她现在只想强迫自己昏过去。

“我特意选的地方,莫要辜负了。”

耳边不断传来他的声音,又渐渐模糊,最终什么也听不见了。

怀里的肢体全然化成了一滩水,更像他不管如何小心翼翼捧起,最终都会流于指缝的清泉。

可那汪甘泉他当真渴望了许久,更是在无数个日夜里将他从地狱拉回的信念。

白止忙关上窗子,暗夜里的夹杂着冰霜的呼啸被挡在屋外。

穴道里安宁下来。身后男人不再有动作。

依在她耳侧的脸深深埋进了她的肩窝里。

那处的里衣慢慢洇湿开来,就像绽于布面的缎花。

男人的声音总是叫人安心,可此刻的哽咽竟显脆弱不堪。

“星儿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只能这样呢。

手上那么多条人命,现在尽数报应在了他身上。姓白将近二十年,便是他的原罪。

“侯爷!侯爷!夫人醒了!”

她的脑中还是一片混沌,便只愣愣睁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

一串风风火火的脚步愈来愈近,周羡安疾步跨进屋内,在她身边蹲下。

“星儿,难受吗?”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竟将她烫了一下。

她摇摇头。可找不出一丝血色的脸上,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任谁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们都先下去。”他偏脸对着一室人说道。

屋内很快散了个干净。

周羡安抓起她一只冰凉的手捂进怀里,也并无要问她什么的意思,就只是静静看着她。

“周怀”

她动了动几近干裂的嘴唇。

周羡安立马扶她坐起身,将床头的水杯递至她嘴边。

白榆的手只虚扶着那杯子,低头抿了口水后,圈揽住他的腰,全然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怀里。宽厚的臂膀随即环住了她。

谁也没有说话。此刻的两人虽脉搏相贴,却各有心思。

他大概猜到了她都发生些什么,她也明了身边的人其实什么都知道。

能原封不动将她送回这间屋子,想必两个男人已经见过了。

“周怀,我不要复什么仇了,”她忽而颤抖着轻声道,“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好。”他侧脸贴住她的发顶,“我们好好过日子。”

她明白,周羡安行事稳妥,却从不缺胆识。如若真到了那一日,他为了她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自己计划中的一切,还是不要叫他知道为好。

而身边的周羡安眼睫微紧。

他想相伴一生的人,从来不是李星乔,更不是什么白榆,只有沉星悬而已。

她一日不姓沉,他便一日不能心安。

相拥的两人各怀着鬼胎,都觉自己已然安抚好了对方。

而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