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住霍晏珩的后背,几乎用顶的方式顶住了霍晏珩。

白幕杨也快速的将药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帮着程赋扶稳霍晏珩。

“将军!”

军医吓得赶忙站起来,也帮着两人扶稳了霍晏珩,又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嫂嫂,你怎么了?”

白幕杨惊魂未定,自家嫂嫂长得高大,要是忽然栽下来,没人扶住的话,指不定会伤筋动骨。

霍晏珩只觉得天旋地转,四肢发麻,甚至还有一些喘不上气来。

他被扶着坐下后喘了一会儿气,白幕杨急忙给他倒了杯水,军医则是当机立断,说了句:“将军,得罪了。”

随后便抓着霍晏珩的手臂,强行给他把脉。

把脉的同时,白幕杨还给霍晏珩喂了点水。

霍晏珩也顺从的喝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现在恐怕是身子出了差错,所以也乖乖的任由他们做什么。

那军医把了一会脉后,皱起了眉头。

“小将军切莫着急,你这是气急攻心,焦虑过度,如今脉相紊乱,切莫再如此着急了。”

霍晏珩闻言,叹了口气,如今不能倒下的是他,他的心上人还在床榻上昏睡着,自己万不能因此分心。

霍晏珩坐了一会,感觉自己恢复了之后,又看向了军医。

“那当时你与你师傅是如何解这个毒的?”

军医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并没有将这个毒给解了,是我们恰巧赶上十年前南蛮人出山。”

“他路过时,随手给那人喂了一点东西,那人就奇迹般的好了。”

霍晏珩闻言,只觉得心脏又开始发疼,脑子更加的胀痛。

此时此刻,他又从哪找一名苗医呢?

“当时那人撑了多久?”

霍晏珩不敢再想其他,为了白乘风,如果来得及,而且只能有这个办法的话,那他便立即跑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南蛮请人。

只是他更怕,南蛮人不愿意出山。

毕竟这百十年来,南蛮人出山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男人极为排斥外族人,即便自己跪在他们寨外相求,也不一定会出手相助。

那军医闻言,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了一番。

当时他还很年轻,因为他从小无父无母,自小便跟着自己的师父到处流浪,说是流浪,其实更像是游走于江湖之上。

他还记得,当时他们走到了一处小镇,有一户人家到处张贴告示,寻找名医,他和他师傅就想着碰碰运气便找到了那户人家。

结果哪想到,给那人把脉,居然把不出任何别的异常来,摸着脉象只是虚弱了些,而那人却晕倒在地,叫不醒,睡不醒。

当时师傅翻遍了那本随身携带的破烂医书,也没有找到这种病症。

据那户人家说,在出事前,他们吃了一顿羊肉和牛肉,那男人吃完后便开始昏昏欲睡,再往后边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那户人家本是商贾,树敌颇多,但所有看过的郎中都说他没有异常,但是这男人就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后来昏睡了三日,那男人的脉象便开始逐渐减弱,三日以来,无论旁人怎么灌药,灌水,这男人就是吃不下去。

当最后一日,自己师傅给他把脉,发现脉象已经如同将死之人,于是立即将这个事告诉了那男人的夫人。

那夫人哭的伤心欲绝,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命令下人备好棺材。

当时棺材都已经备好了,办白事的白绫也已经准备好了,中午时,有一群穿着奇怪,带着面纱或者面具遮掩住脸部的人出现在小镇上。

这个小镇很排挤外人,那些人想要找个地方落脚,没有一家客栈愿意让他们入住,甚至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是个心肠好的,她瞧着那群人似乎很是可怜,便让他们来府内吃了一顿饭,随后表示家中即将有白事,让那伙人赶紧走,莫要染上晦气。

那伙人即便是吃饭了也不摘下面具和面纱,所以那女主人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们穿着奇装异服,身上还有许多银饰,以及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装饰。

那群人其中的领袖闻言,便主动询问发生了何事。

女主人一五一十的道出,谁知那领袖忽然说了一句他能治,随后便来到了那男人的棺材前,在那男人的嘴中塞了什么,随后那群人也没久留,只对那女人说了一句毒解开了,便走了。

女主人原本以为是遇上捣乱的,正要盖上棺盖,哪想到里面的男人忽然坐起,开始大喘气。

所有人都吓坏了,后来发现这男主人果真变回原样了,一番打听之下,这才知道那伙人是南蛮人,此次出山是因为皇帝召唤。

而他们中的毒也恰巧是南蛮族特有的毒,只是下毒之人还不知道是谁。

当时他与他师傅听完,只觉得南蛮人实在是神秘,有太多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而如今现在师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