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也不敢用丞相旧势力,虽然丞相谋反一事已经彻查,除了个别世家有暗中帮助丞相以外,别的朝臣倒是没有过多交涉,倒也算捡回了一条命。

他只能将目光看向了以前追随自己的朝臣,可私底下也找他们商量过,没有一人愿意坐上那位置。

他们也不想如同前丞相那般重蹈覆辙,而且萧祈的追随者大多都上了年纪,只怕是干不了几年,只能让他重新再选。

萧祈坐在书房内,萧阳澈在一旁贤妻良母的帮他磨墨,时不时还要和他一块商讨折子。

“你这才刚登基,怎么有这么多折子?”

萧阳澈看着一旁堆积如山的奏折,也忍不住感叹。

萧祈身心疲惫的拿着一个折子叹气,身子缓缓歪倒,靠在了萧阳澈肩头。

“我们还没处理萧峙呢,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

萧祈也才刚登基两天,因为有不少朝臣写了书要告老还乡,他只能等着今年的科举能选出几个人才来。

朝廷实在缺人,可距离科举还有些时日,他们却也只能干坐着,处理着大小事务。

萧阳澈也拿过了一个奏折,和萧祈一块看,两人在书房一待就是整月,于是宫内便传闻新帝和七王爷很是要好。

京城内的风雨已过,白幕杨那张写了一半的和离书到底是没用上,被程赋拿去烧火了。

白幕杨如今已经有些显身子了,天气也越来越冷,马上就要进入寒冬了。

朝代更迭后,程赋等生意更忙了,萧祈下令打压了一些猖狂的私盐商贾,如今市场归为平衡,程赋立即让店铺打折,客人比以往还要多上不少。

而且白幕杨开始显身子了,他也不想每日都到处跑了,只想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陪着白幕杨。

这一日,程赋刚刚送走了一位我要和他谈生意的商贾,就被甘子忱找上门来。

甘子忱穿的比以往更加华丽了,身上是绫罗绸缎,身旁还跟着一位身姿妖娆的侍女,身后跟着好几个高大的侍卫,两个人在酒馆门前相碰,甘子忱见是程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带着侍从来到了程赋面前。

“哎呦,程老板,真是好久不见了。”

甘子忱一改以往的谄媚神情,如今他的生意已经做起来了,自然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程赋见是甘子忱,没意识到他居然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气势,还有身上的绫罗绸缎,一看就知道是最近有了钱,这才如此放纵。

因为前段时间京城内的震荡,他没敢在明面上做手脚,只能暗中让人打压甘子忱,可甘子忱似乎又发展了新的行业,居然在此时起了势。

程赋眯了眯眼,四皇子倒台,四皇子名下的酒楼,以及各个产业都被贱卖,他当时原本也想要去争一争,但这风口浪尖的事情到底不好干,程赋怕惹火上身,就没有参与贱卖。

听说那些酒楼和店铺都被一个大手气的商贾买了,程赋也没有多想,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甘子忱,程赋忍不住怀疑甘子忱是不是买下了四皇子的产业。

“甘老板,确实好久不见,看来甘老板最近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甘子忱闻言,脸上得意之色更加隐藏不住。

“哥们最近遇到横财,就是不发财也难呐,程兄若是需要,我甘某当然愿意分享,只不过这程记药铺的容颜膏……甘某也想要见识见识他那独一无二的配方是什么样的。”

甘子忱被他的这一句恭维上了头,忍不住将心中的贪婪暴露了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赋,恨不得让他现在就把药方拿出来。

程赋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恕难从命,就让人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甘子忱忍不住咬牙切齿,看着程赋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立即在外面放狠话说道:“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程赋没走远,他自然是听到了这句话,可是却没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甘子忱很自大,人愚笨却狠毒,他早已在他的店铺当中安插了不少人手,甘子忱的所有一举一动,程赋全都一清二楚,加上现在他已经让人全权管理店铺,他只需要偶尔下去视察,再看看账本就行,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和他来个暗中较量。

程赋上了马车,听着车外人群的吵闹声,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他现在恨不得立马飞回家,抱着白幕杨缓个气。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甘子忱在后面狠狠的啐了一口,朝着他离去的马车背影狠狠咒骂,但随后还是牵着身旁侍女的手走进了酒楼。

程赋回到了府邸,他现在出门的日子也算是越来越少了,于是又立即迫不及待的快步回到了院子里。

白幕杨身上穿着白衣,小腹微微隆起,坐在秋千上,伊沅在身后帮他推着秋千,可他看着像是不敢用力,秋千倒是没动多少。

“伊沅你用点力,这个我自己用脚蹬有什么区别。”

白幕杨现在是越来越娇气了,而且大概是因为有了,他比以前娇纵许多,现在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