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赋,是京城的商贾,这次是为了新矿脉而来。”

“家中有一个夫郎,叫白幕杨,你叫宋黔,是我还没过门的小妾?”

程赋咬文嚼字的试图理解话语中的意思,可是说到小妾二字,程赋竟然开始觉得心脏没由来的发痛。

“嗯,赋哥哥,白哥哥……或许是不喜欢我吧,我在外等你等的好辛苦,也不见你带我回家,我现在连个妾室都不是,只能算做你养的外室。”

说完,宋黔就捂着脸低头哭泣,她哭的没有声响,只是眼泪不断的顺着脸庞滑落,一滴一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眼睛和鼻头都红,看着倒是我见犹怜。

“是哥哥你说的,这次想要以买原石的由头见见我,哪里想到就发生这种事情,如果当时我能够拉你一把就好了,哥哥,我恨不得替你承受这份痛苦。”

说完宋黔就掩面哭泣起来,他哭的有些抽抽了,可是却依然尽量降低自己的声音,也只是低头自顾自的哭,根本不管在一旁的程赋是怎么想的。

“啊,你先别哭,我,我虽然不记得了,但也会负责的。”

程赋有些手忙脚乱,他想下床给宋黔擦擦眼泪,却总觉得自己这个举动非常不妥,想要起身却被内心的一种怪异的感觉强行压下,他还是有些不信任眼前的人。

“但是你说我和你……有那个关系,你要如何承认,我既然已经有了正妻,既然喜欢你,又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带回去,我夫郎不管怎么说,应该也会遵从我的意思。”

程赋在试探,宋黔当然看得出来,只是他没有给予解释,而是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哭还一边抽抽答答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呃唔……我身子都给你了,你居然还不想负责,那我死了算了,好歹还留清白在世。”

说完,他径直站起身,一头就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程赋吓到了,急忙掀开被子抓住了他的手臂,宋黔压根没有用力,而是立即顺着他这个力道顺势窝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又假意挣扎两番,嘴中哭喊道:“我死了算了,我知道这样对不起白哥哥,可是……可是我是真心和赋哥哥相爱,若是白哥哥觉得为难,不如我自己了断。”

说完,他又企图往前冲,程赋在碰到他的一瞬间浑身就僵硬了,尤其是感受到他来到了自己的怀里后,程赋立即想要把他推开,可是听着他的话,感受着他的动作,程赋也不能放任他去自杀,只能把他圈在怀里。

“我信,我负责,你先冷静一点。”

听到这句话,宋黔有了台阶下,自然也就停止了动作,只是回头将脑袋埋到了程赋怀里,低低的抽泣声响起,程赋总觉得这个画面非常的眼熟,似乎以前也有人这样在他怀里哭泣过,而且也是一样的青色衣衫,只是这个画面一闪即逝,他来不及看清那人的样貌,只知道那人的身形和怀里的宋黔很像。

“抱歉,赋哥哥,你身上还伤着,不该让你担心的,哥哥先休息吧。”

宋黔倒是没有哭很久,反而还乖巧的抬起头来,恰到好处的露出了脖颈上的红痕,此刻他的表情又是委屈巴巴的,倒真像是一个被情人抛弃的可怜人。

程赋闻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大脑以及抗拒的身子想让他远离宋黔,他也就这么照做了,随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宋黔看着程赋熟睡,随后转身,走向了一旁的书桌,将上面堆放着的账本,拿着看。

随后他从中抽出一本东西,放到了怀里,就这样推门走了出去。

现在太阳刚刚落山,天边还有晚霞,即将进入黑夜,四周活动的人也少了,尤其是矿道坍塌以后,出来活动的人就更少了。

失了清白

宋黔则是加快脚步,走的时候还左顾右盼,一直在确认身后有没有跟随着的人。

接着他钻入了远处的树林。

在他钻入树林的下一秒,另一边的树站旁就窜出来一个黑影,黑影一身夜行服,看着宋黔远去的方向,立即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宋黔往前一路走,时不时要摸一下树干上绑着的布条,或者是提一下脚下摆好的石头,终于他来到了一处空地。

空地上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形矮胖,身上穿着丝绸,丝绸上的花纹细密复杂,看着就知道是昂贵的料子。

“见过老爷。”

那人听到声响,转过头来。

跟在远处的黑影皱了皱眉,虽然离得远,但他的视力不错,他看清了来人。

是甘子忱。

这宋黔和甘子忱有关系?

“老爷,我找到他的新煮锅配方了。”

宋黔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本子,里面记录的正是程赋之前不断试验了各种口味的锅底,还有每个口味不同的反响。

甘子忱闻言,眼睛立即瞪大,两只手跟苍蝇一样,搓来搓去,对着他手中的本子一脸馋相。

“但是老爷,我的妹妹……。”

“哎呀知道了,我会送她回去的,你先把东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