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的雨声,不停的拍打着窗户。吵杂的声音,将安言从熟睡中吵醒了过来。醒来的她,嘴唇微微扬起,看起来,昨晚上,她做了一个美梦。清醒过来之后,看着外面连绵不绝下着的雨水,如同是串联起来的珍珠,一颗一颗的不停的往下滴落。

叹息一声,安言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拖鞋,走入了浴室中洗漱。洗漱出来之后,就将一张椅子,搬离到了距离窗户最近的地方。坐了上去,就这么静静的,观看着外面的雨水。

在连绵不停的雨水中,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就算是有,也是披着一身的雨衣,速度快速的朝着前面赶,也许是因为今天是上班的原因吧,也许是因为有着其他的重要的事情吧,安言在心里,为这些急匆匆的行人默默祈祷,让这些人都能够安全的到达目的地。

微微的抬头,看向了灰色的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时不时的,从那厚厚的乌云中钻出来一道的闪电,划破了乌云,撕开了天空。雨水下的越发的急促了,从一开始的淅沥小雨,渐渐的演变成了倾盆大雨。响彻在耳中的,就只剩下了大雨哗啦的声音。

安言感受着着越下越急的雨水,叹息了一声,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自己:“这么大的雨,她今天,是不会来了吧?”是的,她承认,她的心里害怕了。就像是昨天那个女人说的一句话一样,无论怎么样,自己都是从她的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是怎么样,这个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断绝不了的。

时间在安言复杂的心情中,慢慢的流逝。又是一声的叹息,她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是快要到了中午的时候了。虽然说现在是该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但是她此刻,是一点的胃口都没有。现在在她的心里面,有的只是那个女人今天到底会不会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安言静静的坐在距离窗户最近的椅子上,已经是很久很久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坐多久,看着外面那由淅沥小雨演变成倾盆大雨,又从倾盆大雨演变成了淅沥的小雨。

不,求你了,上帝啊,继续的下大雨吧,不要将雨水变小好不好?安言紧握着双手,看着窗户外面的场景,那雨水是越来越小,渐渐的,淅沥小雨也是消失了起来。她沉默了,只能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天空。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呢?自己从小到大,遭受到了无尽的屈辱和委屈,甚至是在前面的时间中,还无情的将自己赶出了家门,这样不就是代表着,她和自己已经是断绝了联系么?既然是没有了什么联系,那自己还为什么要这么的害怕呢?

只是,那个女人昨天说的对,你,终究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个事实,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那个女人,无论对自己在怎么的不好,终究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安言将自己的双腿放在椅子上,将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怦怦——”一连串的急促敲门声,让安言双肩一抖。敲门声越发的急促了起来。她将有点苍白的头抬了起来,看着那被敲的急促的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将门给打开了。

“你怎么了?没有出什么事情吧?我敲门这么久,你怎么就不开门呢?”印入眼帘的并不是那个女人,而是身穿着黑色衣服的顾暮。他站在门外,看着开门安言,看着她那带着惨白的脸庞,心疼的责备了起来。

安言看到是顾暮,心里放松了起来,觉得只要是有顾暮在,那么一切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诚然,在此刻的环境下,安言不是那个大大咧咧中带着恬静的女孩,也不是那个倔强的女孩。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孩,是需要有人来关怀的,疼爱的。

安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闪开身,将顾暮让了进来。进来之后,顾暮接着问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摇了摇头,表示家里好的很,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呦呵——?一段时间不见,你长能耐了啊你,随便的找了一个男的,是不是想要对方你的亲生妈妈?”在安言即将要关上门的时候,一个刻薄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随着声音,一个看起里就让人心里反胃,尖酸刻薄的中年大妈,一头就闯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安言冷着脸看着闯进来的张楼孟,是的,她之前虽然说心里有点害怕碰到这个女人,但是那印刻在骨子里的倔强,在真的遇到了张楼孟之后,又冒了出来。

张楼孟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就是大怒了起来,跳着脚指着安言就怒骂了起来:“好你个贱人,不欢迎我?要知道,不是我,你还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你这么的对待亲生妈妈说话的么?贱人,贱人!”

顾暮的脸色一沉,虽然说昨晚上看到的资料上,就已经是写明了张楼孟的性格了,但是在亲眼看到之后,让他更是厌烦了起来,这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母亲?这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张楼孟,安言的亲生妈妈还是后妈?

“这位中年大妈,请你尊重点安言。你的嘴巴,也干净点。”顾暮一闪身,走进了安言和张楼孟的中间,言语不善的看着跳着脚丫子的张楼孟,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