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析:“也是,跟你表白的人太多了。”

“……”

舒时燃瞪他。

这种醋也要吃么。

季析轻笑,捏了捏她的手,不在逗她。

也不知道大翻修后的礼堂会是什么样,估计不会再是他们记忆里的样子了。

舒时燃无端有点感慨。

季析:“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就去找校方,让他们保留原样翻修。”

舒时燃:“还是算了。”

关了灯离开礼堂,两人开车去了教学楼,停在其中一栋下。

下车后,舒时燃看了看这栋教学楼。

崇嘉是不换教室的,舒时燃高中三年都在这栋楼。

教学楼这些年应该翻修过不少次,不过格局一直没变过。

两人上楼。

教学楼走道的灯不知道在哪里,季析用手机照明,牵着舒时燃。

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里,在安静中格外的响。

没有亮灯的走廊望过去是寂静黑沉的一片,看不到尽头。

舒时燃收回目光。

“害怕?”身旁传来季析的声音。

黑漆漆的又空旷,舒时燃是有点害怕。

早知道挑个周末的白天来了。

季析把她往身边带了带,手臂横到她的身后,改为揽着她。

这种包裹感让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他们以前的教室在三楼。

进到教室,季析打开灯。

教室被照亮,桌椅、柜子,熟悉的场景呈现在眼前,让舒时燃和季析的许多记忆一瞬间涌了上来。

两人参观着教室。

季析走到倒数第二排的某个座位边。

这个座位很整洁,现在坐的应该是个比较讲究的学生。

当年他就坐在这里,右手边的过道就是当年周俊风撞到他的桌子、发现舒时燃那张卷子的过道。

他不记得周俊风的座位在哪里,不记得周围坐的是哪些同学了。

但有一个座位他是记得的。

季析抬起眼,看向那个方向。

明亮的教室里,桌椅整齐,舒时燃站在她原来的座位边温柔地望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季析有片刻恍惚,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但又很快回到现在。

他年少时望过去的每一眼,都在此刻得到了回应。

花半个小时逛完崇嘉的高中部,两人就去机场了。

从南城飞阿姆斯特丹要十多个小时,季析安排了私人飞机。

上飞机后,两人洗了个澡,躺到主卧的床上,随便找了部电影看。

大概是因为刚回过学校,舒时燃打开的是部西班牙校园爱情电影,男主蓄谋已久,女主率真可爱。

虽然电影的剧情一般,但是画面清新漂亮,充满着青春的荷尔蒙。

卧室里关了灯,只有电影散发的光。

昏暗的光线随着画面的变化一跳一跳地,忽明忽暗。

舒时燃躺在季析的怀里,看了没多久就困了,昏昏欲睡。

“燃燃。”季析忽然叫她。

“嗯?”舒时燃声音模糊地应着。

季析亲了亲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再穿崇嘉的校服让我看看。”

舒时燃顿了几秒,睁开都快闭上了的眼睛。

她抬头瞪他,“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季析看了看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到脸埋到她的颈间,呼吸喷洒在上面。

“我说的是单纯穿校服给我看看。舒大小姐,你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

舒时燃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脸“唰”地一下红了。

他们耳鬓厮磨躺在床上,电影又放到男女主接吻的镜头,她自然而然地就往那方面想了。

季析抬起头,眼中全是调侃的笑意,轻挑得不行,“当然,你要是愿意在床上穿就更好。”

“……”

舒时燃把脸偏到了另一边,“不要。”

季析又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转了回来,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指腹按了按她的唇,“是你自己提的。”

舒时燃:“……不要。”

舒时燃被他笑了好久。

阿姆斯特丹和国内有六个小时的时差。

舒时燃和季析落地是在阿姆斯特丹的黎明时分。

天已经有一丝要亮的迹象了。

接他们的车早早等着了,他们直接去了近郊的庄园。

到了庄园,天还是蒙蒙亮。

车开进去的时候,舒时燃透过车窗,隐约能看到大片的花园,台层分明,但是看不太清。

天色太暗,绿植都是黑色的。

接待他们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是庄园的管家。

和季析打过招呼后,管家看向舒时燃,眼中带着高兴、好奇、惊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