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生出一股挫败感。

他错了。不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弥补男孩,而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无法弥补也不该弥补。

那些伤,原本应该烂在时光里。而谁都不应该以补偿的名义一次次地提醒他。更不该以关怀地形式一次次地将他推下悬崖。

但他却在无意中做了两次刽子手,重伤了男孩两次。

卫鱼拉开窗帘的一角,任凭清晨的阳光肆意地倾洒在自己的肩头和脸颊上。

这样的阳光,回去以后恐怕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她稍微侧身,那些阳光就穿过她的身体,照射在方令越的鼻翼和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