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医馆已经这么做了,还没出现问题,那大概是没事?

怀着不安,庄越和昝夫人回到了县城,晚上用了晚餐,庄越独自回房。

他坐在床上,对沈倾的担心和挂念,又一次浮上心头。

越想越焦虑,庄越干脆用房间里的纸笔写起了大字,渐渐地,心情平静了下来。

沈倾既然有把握,那她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回过神来,庄越发现自己竟然把这句话写了下来,这分神的也够可以的。

他正要把这张纸揉了,隐隐的听到一声尖叫,呼喊声、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啪啪啪!”有人用力拍打他的房门,“庄姑娘,不好了!那疫鬼竟跑到县城里来了,快救救我们吧!”

庄越心里“咯噔”一下子,手里的笔掉在桌上,他飞奔向门口,一下拉开房门。

“你说什么?疫鬼在县城里?!”他抓着那人的手,“你看清楚了?真的是疫鬼吗?”

那人满面惊慌,难得的是话还能说的清楚:“是,真的是疫鬼!城门卫兵亲眼看着一个怪物从城墙跳进来,外边都在传了,据说义庄那边的死人都被他吞掉了,还杀了不少的人!”

斗鬼

疫鬼竟然重返旧地,还跑进了城内!

这事态的发展,大大出乎庄越和沈倾的预料。

“这可如何是好,沈姑娘偏偏远在他处!庄姑娘,想想办法吧!现在也只有你,能救大家了!”那人哀求道。

他这次跟沈倾一块,就是来蹭经验的。自己什么斤称,沈倾心知肚明,根本就没有指望他能做什么。

可外人不这么想啊,在这个危急关头,也只能抓住庄越这根救命稻草了。

本来庄越心里是很慌张的,可被这人一求,压力之下,他反倒冷静了几分。

“别慌!你去弄清楚,那疫鬼现在在什么地方。昝县令呢?在什么地方?”庄越强自镇定的说。

“大人在内宅之中,和夫人,其他家眷在一起。”

庄越等那人走了,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额头大颗大颗的出冷汗。

“冷静,冷静!庄越,你能行的,要稳住!”他默默的念叨,给自己加油鼓劲。

幼儿园六一儿童节时,庄越表演独唱,那个时候紧张害怕的差点尿裤子。是他妈妈,教给他这样默念,给自己心理暗示,让他成功顺利的完成的演出。

此后,庄越也曾多次用这种方法,在众多大场面,保持镇定自若,临危不乱。

当然,之前那些大场面跟现在根本就没法比,可这个办法,依旧好用。

“吸——呼——”庄越拍拍脸蛋,终于能动用脑筋思考了,“先不想疫鬼到底为什么会杀个回马枪,想想什么东西能克他。”

可恨逸闻课上没有讲过,对老师而言,疫鬼终究是小角色,不值得一提。可这小角色,如今竟也要让他们团灭。

“这个世界没教,就只能从以往的经验来向办法了。”庄越嘀咕着,“疫鬼既然是鬼怪,那久经考验的驱鬼手段,应该会管用。”

大蒜、十字架、银子弹,黑狗血、桃木剑、糯米……从小到大看过的古今中外的恐怖片,飞快的在脑海里被过了一遍。

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找到的一块都上,只要有一种能起效,就救了命了。

庄越向着内宅走去,昝县令和家人躲在屋子的角落,一群人拥挤在一处,瑟瑟发抖。

“昝县令!我需要你的帮助,跟我一块来!”庄越一把拉住昝县令的胳膊,拽着他往外走。

“啊?下官也想帮忙,可庄姑娘,这是鬼怪啊!”真不是昝县令胆小怕事,如果来的是土匪强盗,昝县令有勇气拿起刀剑跟人拼命。偏偏是疫鬼这种神鬼怪异,他这个凡人又能如何?

庄越:“不要怕,这个时候害怕是无济于事的。与其束手无策,眼睁睁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庄越语气坚定,让昝县令慢慢冷静了下来。想想躲在内宅的家人,他一咬牙:“好!下官就随姑娘一块,斗一斗这疫鬼!”

“就该有这样的气势!”庄越夸了昝县令一句,“你马上让人准备,大蒜、黑狗血、糯米、雄鸡血,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另外,最好能找到一把桃木剑。”

大概是两个世界民间驱鬼的手段不一样,昝县令一脸懵逼,“怎么庄姑娘不画符,不念咒吗?”

庄越不敢让昝县令知道,他现在一个符,一个咒也不会,怕动摇军心,“来不及了!你让人去准备好这些东西,快去!”

昝县令被庄越一个厉声喝令,迷迷瞪瞪的赶去找人,准备庄越说的东西。

庄越用力咬着下唇,苦苦思考还有什么是能派的上用场的。

这时,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丁跑了回来,“庄姑娘!那疫鬼一直在城东杀人,已吃掉了不少的百姓。”

“城东,医馆好像就在城东。”庄越自语了一句,脑海里灵光一闪,“是了,防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