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恨意,除了岳井栀,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

岳井栀却没有把钟龄欣放在眼里,而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不是常滢羲扶的她就好。

如果常滢羲扶了钟龄欣,那她就算是吐死的心都有了,即使是这样,现在她的心里也不欢乐。

常滢羲居然会护着钟龄欣,钟龄欣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才会得到常家的认可,并且被常月颂这般的看重,最后常滢羲对钟龄欣的态度也改观?

岳井栀心塞不已。如果换了个女人,岳井栀的心里指不定不会这么难受。这个女人是钟龄欣,常滢羲怎么可以对钟龄欣这般的友善?

随着钟龄欣被扶出去,所有人都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谴责岳井栀,毕竟钟龄欣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谴责,而常滢羲又在场,这些人心里再想为钟龄欣出头,讨好钟龄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更何况,岳井栀未必真的是被常滢羲抛弃呢。

常滢羲把手上的外套,放在了岳井栀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深深地望了岳井栀一眼,“早点离开剧组。”

常滢羲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婀娜曼妙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岳井栀完全懵了,看着椅子上的衣服,一时呆愣。

“井栀姐,常天后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井栀姐走吗?这约都签了怎么能走?常天后怎么还向着钟龄欣那个白莲花。”韩予凝等常滢羲离开,化妆间只剩下她和岳井栀,立即抱怨了起来。

岳井栀没有说话,攥紧的手,说明了她内心的纠结。

钟龄欣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瓦解自己在常滢羲心里的形象和地位,第一次或许不成功,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失望从来都是一点点地累加起来的。

钟龄欣的段数虽然老套,但是还真的是有用。

只要是个人,只要有眼睛,都会站在钟龄欣的一边,而对她慢慢疏离,更何况,岳井栀自己和常滢羲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了,不,应该说是已经中断了不是吗?

岳井栀的心狠狠地难受起来,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那种难受程度真的是让她无法接受。

不是因为钟龄欣,就算是随便换个女人,她的心里也能嫉妒得疯掉。

她对常滢羲,远没有她想像中可以放得下,她以为自己隐藏对她的爱意,默默地退到陌生人的位置,看着她幸福就好。但事实上,她根本就做不到。

她现在就想回去把常滢羲给夺回来,即使她不和常滢羲在一起,也不要她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最好她一辈子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即使孤独一生。

岳井栀知道自己是自私,但是她怎么能不自私,爱情从来都是这样排他性的,不是吗?

岳井栀伸出手,看着手上的红肿一片,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常滢羲送钟龄欣去医院,她只知道钟龄欣受了伤,其实她也受了伤呢。

钟龄欣根本就不是傻的,她朝着自己的手上浇汤汁时,岳井栀也着了道,所以钟龄欣痛,并且就此演了一场戏,但是岳井栀手上的伤就显得轻多了,她也没有想过要演戏。

因为她的手的伤情,比起钟龄欣来,确实轻多了。

只是现在才发现,这手火辣辣的疼死了。

刚才,她只顾着发泄,把汤浇到钟龄欣的身上,都忘记了示弱,忘记了装可怜呢,要是她装一下可怜,说不定形势也能逆转。

常滢羲选择送钟龄欣去医院,肯定是因为信了钟龄欣的话吧?

“井栀姐,你的手……”韩予凝这才注意到岳井栀的手,立即惊叫起来,“井栀姐,我们去医院吧,万一留疤了……”

“不要紧,擦点药就好了。”岳井栀摇了摇头。

韩予凝连忙翻出烫伤的药出来,涂在岳井栀的手上,一边涂一边骂,“那个钟龄欣真的是太可恶了,她这样陷害井栀姐,全世界都把她当成了善良的女包子,其实她才是最恶毒的女人,井栀姐,您怎么不解释啊?现在所有人都误会你了,就连常天后也信了那个白莲花。”

“予凝,谢谢你。”岳井栀开口道,“我没有解释过,但你能信我。所以,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做什么解释,如果她们了解我,肯定也会信任我。”

韩予凝一下子没有话说了,她盯着岳井栀的手,眉皱起来,“不行的,井栀姐,这伤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吧,万一留疤了就不好了。”

岳井栀摇头,“只是小事。就一点点伤,不会有事的。”

韩予凝嘟起嘴,“井栀姐,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岳井栀不由得笑了,点了点韩予凝的头,“好,我听话,我们去医院。”

她抑郁的心情,因为韩予凝,而又回暖了一些。

“井栀姐。”在去医院的路上,韩予凝一边开车一边开口,“你不要再给钟龄欣机会了。钟龄欣那个女人简直是太恶心了,你要是纵容她,等于养虎为患。井栀姐,常天后应该属于您的,钟龄欣没有资格站在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