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被踹得连退数步。

所有人都停下来之后,全都催促着楚玉看看柳四海怎么回事。

柳四海浑身是血的模样,看着格外渗人。

柳江河兄弟全都心下一突,但嘴巴还硬着:“他肯定是装死!五郎媳妇,你先看看我家铁柱,他也受了伤!”

楚玉顿时左右为难。

两家人为了先给谁家看诊,又撕扯了一番。

最终还是族人们看不下去了,说道:“先看柳四海,他流了那么多血,太吓人了!”

楚玉上前去,虽然看上去血淋淋的,但一摸鼻息,还有鼻息,看脉象也还能活,楚玉觉得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楚玉手中出现一根针,她表面上看是在扶着柳四海的脑袋,实际上是将针用力插进他的头顶。

楚玉又装模作样的检查了其他地方,满脸凝重之色,一直等到柳四海咽气之后,她才开口说道:“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他已经死了……”

柳四海的两个儿子狗娃和狗蛋,此时全都对着老族长一家怒目而视。

“你们杀人了!我跟你们拼了!”

“别冲动!有事慢慢说!”族人们害怕了,他们害怕死更多人,只能这样劝说。

柳江河也慌了,他没想到居然会真的打死人。

眼见着又要打起来,柳江河的儿子铁柱,这个时候忽然用力咳嗽起来,数声之后,他吐出一口血来。

“五郎媳妇,快看看我儿子,他也受伤了!”柳江河喊道。

楚玉沉着脸走了过来,切脉之后,她的脸色非常难看:“我手上没药,你们赶紧送他去县里看大夫。”

柳江河见楚玉并不说症状,顿时急了:“我儿子怎么了?”

楚玉高声说道:“现在送他去县里,还有一线生机!万万不能耽误!”

楚玉其实撒谎了,铁柱看上去情况还好,但实际上肝脏破碎,完全没救了,送到县里也是白折腾,她只是想看他们忙活起来。

无论是已经死亡的柳四海,还是即将死亡的铁柱,楚玉作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心中都没有半分愧疚感。

奸污原身的那个地痞,是铁柱找来的。

原身被奸污之后,也不是立马死亡。

他们在祠堂前,判决原身有罪,做了要将她浸猪笼沉塘的决定。

但却没有立即执行,而是要等日子,于是原身就近被关押在族长家的柴房里。

关了足足有五天。

原身被关押的第一个晚上,有人进了柴房。

铁柱是第一个。

在他之后,就是柳四海这个老族长最忠诚的狗腿子。

第二个晚上、第三个晚上……一直到死亡之前,这是原身不敢回想的痛苦过去,也是老族长送给亲信们的一场狂欢。

楚玉的目光在柳家男人们的脸上一一滑过,原身记得每个人的声音,她不会错杀任何一个。

柳江河不知道楚玉是故意的,他此时对楚玉的话深信不疑,赶忙招呼兄弟,拖出自家的板车,抬起儿子就要送人去县里看病。

但柳四海的两个儿子带着叔伯们,拦住了柳江河一家的去路。

柳四海的长子铁蛋红着眼睛,说道:“你们别想走!我爹死了,你们得偿命!”

柳江河心急自己儿子,哪里还有功夫管柳四海的事,当即招呼兄弟们把人狠狠推开,拖着板车就急忙往县里赶。

柳四海一家老小齐上阵,死活要绊住柳江河一家。

柳江河朝着族人们喊道:“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回来再说,现在人命关天,我们要去县里抢救!”

族人们动了起来。

最终,柳江河一家靠着其他族人帮忙阻拦,硬生生挤出一条路来。

狗娃被族人拦着,此时发出凄厉的嚎叫声:“爹,你死的好惨!儿子不孝!不能替你报仇!”

族人们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心有戚戚。

狗娃仇恨的眼神落在老族长的屋子上,他心一横,招呼家里人:“跑了儿子老子还在,我要弄死这个老东西!”

说完,狗娃就要带着家里人去杀躺在屋里的老族长,但族人们害怕闹出更多人命,死死将这一家人拦住了。

狗娃满眼仇恨地所有人一眼,朝着家人说道:“我们回去抄家伙,今天跟他们不死不休!”

柳家族人听到这话,全都慌乱不已。

楚玉在一旁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我们也会去找家伙呀,难道真等着他们杀了族长全家?”

族人们赶忙动了起来,纷纷回家拿家伙,但愿意保卫老族长的只有他那几个亲信,大多数人都鸡贼地躲了起来。

楚玉却溜达着回了自己家,她进了厨房,看着锅里先前煮的粮食,早就已经冷透了,她不急不慢地生火,继续做饭。

一刻钟后,炊烟袅袅中,饭熟了,楚玉将家里能找到的吃的都找到了,填饱肚子后,她这才又去了老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