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像是在演戏给我看的样子,虽然我目前暂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老外看起来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里头肯定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这一次进入神堂湾,四周都是他的人,我需要更加小心才是。

我坐在车里,默默地将矿泉水打开,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再没有说话。

刚刚的背包也被那个替代我引开安德鲁口中那些所谓的跟踪者的人背走了,因而湘玉给我的那个装有暗红星盘的锦盒与奶奶的金蚕我只能拽在口袋里,这会儿正咯得我特别的不舒服,我忍不住将这两个东西给掏出来。

“周,你出门还带了一个如此精致的鼻烟壶啊,”安德鲁一见到养着金蚕的那个小瓷瓶,突然间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将我手里的青花小瓷瓶拿过去。

我的手往后一缩,用一种不大友好的口气说道:“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安德鲁听我这么说,将原本举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居然一丁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仍旧乐呵呵地盯着我手里的小瓷瓶,然后有点遗憾地说道:“这么好看的小瓷瓶,真是难得啊,感觉年代应该很久远了。”

不知为何,刚刚我拿出小瓷瓶那一瞬间,安德鲁的那种眼神,给我的感觉分明是曾经见过这个东西,这金蚕是奶奶豢养的,安德鲁怎么会见过呢。

“安德鲁先生,这东西你见过吗?”我试着问道。

“这种瓷瓶的样子我见过,但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瓷瓶与许多年前我见过的那个,是否为同一个。”安德鲁说道,“如果是同一个瓷瓶的话,那么周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一次我们下去神堂湾,可以说是绝对能够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就凭这么一个小瓷瓶?”我故意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是心底里已经有几分的猜想,这金蚕很可能有着一些超出我们人知范围的能力。

“是的,几十年前,我在云南一个深山之中,见过一个神秘的氏族用一种豢养在种瓶子里的小虫举行祭祀,祭祀的过程中,这种小虫能够发挥出无穷大的力量,那种情景,让我甚至是来生都不会忘记。”安德鲁说着,像是沉浸在记忆之中的感觉,一脸享受的模样。

很难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居然能够让一个人回忆起来露出如此忘我的表情。

“安德鲁,你当时看到的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呢?给我具体地描述一下。”我觉得,安德鲁当时看到的,很可能就是许氏家族在祭祀的场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能通过安德鲁的描述,得知在祭祀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对不起,我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一定会看见的,”安德鲁一脸歉意地对我说道。

“你看见了那个神秘的氏族在祭祀星盘对不对,那些情景也是透过星盘才能看见对不对?是不是类似于海市蜃楼的场景。”我盯着安德鲁说道。

“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重新问我一次呢?”安德鲁脸色有点意外,但我却觉得那一丝的意外,并不自然,有矫揉造作的嫌疑。

我看了安德鲁一小会,然后收回了眼光,但是这一路上没有再开口了。

中间他曾几次用话来兜揽我,但是我一次都没有搭理他。这样几次下来,他也闭口不语,就这样一车子的人静悄悄地朝着神堂湾慢慢靠近。

我闭着眼睛,那个青花小瓷瓶和锦盒紧紧地拽在手里,脑袋在快速地旋转着。

今天从在飞机上遇到那个空姐开始,一切都是特别的不正常,但是,我又没能找到这股不正常到底是有何目的的。

首先是湘玉,她既然将星盘从我身边偷走了,无论是因为何种目的亦或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都没有讲星盘重新送回来的理由,而且还是用如此不安全的一种方式,如果当时空姐找错人了,或者是我下飞机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星盘不就会再次下落不明吗?她一个如此聪明的女孩子,不会没有想到这一层的,但是星盘又真真实实地送回到我的手里,这到底是是为什么呢?

其次是下了飞机之后那场看起来有点惊心动魄的遭遇,像安德鲁这样的老狐狸,他如若是想要在我面前演戏的话,那么就算是演一百出,我都很难看出来,为何偏偏今天就破绽百出呢?

就在我还没有将这些事情捋出一个思路的时候,司机一个急刹车,我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张家界景区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黄毛老外率先下车,然后快速地走到我所靠近的那个车门,替我开了门。

我有点受宠若惊,啥时候有这么高级的待遇了。

下车之后,在另外一辆车上又下来了三个高大威猛的老外,他们几个人与安德鲁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之后,安德鲁提了一个黑色的背包向我走来,“周,我们现在是扮成游客进入张家界,这是你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