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我的心里里头猛地燃烧起了一阵的斗志。

就像是厨房里已经燃烧殆尽的煤气罐那般,如果你用力地摇晃一下,还是可以有一瞬间的火势骤旺的。

于是,我用力地挣脱开了周蓝还握着我的胳膊的那只手,然后用手扶住身后的那棵大树,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双腿依旧是软绵绵的,而且还很沉重,像是被灌了铅那般。

但是,人的意志力是超过我们的想象的,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自己坚定了信心想要做,咬紧牙根地去做,无论有多少的艰难险阻,都能够将其战胜,将事情做成。

在一次次地双腿就要软下去的时候,我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边上的那棵大树。

一点一点地,自己终于站起来了。

眩晕当然不会因为自己站起来而停下来,但是我却忍住了身体的一切不适,然后开口了:“不用止血,我没事,只是一时间不适应,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显得有点严肃。

周蓝陈默和风尘原本都是蹲在地面上的,在我站起来之后,他们三也缓缓地站起身来,整个的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色彩。

或许是我的语气过于认真,所以将他们三都给唬住了一眼。

这三个大男人,居然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气风了。

而且是大风,就像是南方沿海地区的台风天那般。

刮的是十级以上的大风。

这样的大风,我们在风中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我是第一个被风给扑到在地面上,紧接着是周蓝,随后是风尘,最后才是陈默。

这也彰显了陈默身上的那一身功夫不是盖的。

地面上厚厚的枯叶层也被刮起来了,一片片枯黄的叶子在空中飞舞着、乱撞着。

被刮起来的枯叶越来越多了,这些叶子在半空之中,居然积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一直不停地在旋转着。

而我趴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部受伤的缘故,反正就是觉得风好像一直都想要将我给铲起来那般。

“陈默,快想个办法啊,这风如果不停下来的话,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在这地面上待多久的,这风刮完叶子就会来刮我们的。”

我能够感受到周蓝是扯着嗓子在对我们吼,但还是声音一出嘴巴,就被风给吹散到了四面八方。

“我们先慢慢地挪到了树那边,然后抱着大树,可能会比趴在地面上好一些。”陈默说道。

陈默提到大树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就朝着刚刚自己靠着坐在树根底下的那棵大树瞧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我一下子知道了这一阵怪风的来源了。

因为刚刚我靠着坐的那棵大树的上面,居然印着两个血手印。

应该就是我刚刚要站起来的时候,沾了血的手扶着树干而留下来的。

所以,我先前的那个想法是正确的,自己的鲜血,真的能够与这谷子里的大树产生反应。

而且特别明显,这棵沾染了我额头上的鲜血的大树,很可能就是隶属于那一棵大到能够在上面修建宝塔的榕树。

想到了这里,我慢慢地挪动了身子,然后朝着大树靠近。

既然鲜血能够与大树产生了反应,那么我再给树干涂抹一些血,看看能否将这风给停下来。

我的这一行为,跟陈默刚刚的那个提法相吻合,因此小伙伴们并没有质疑我的行动,大概也在朝各自最近的大树挪动身子吧。

逆风强行原本就有点艰难,在加上脑袋里面的眩晕还一阵一阵地袭来,所以短短不到两米的距离,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挪动了一个世纪之久。

但是,我这种蜗牛爬行的速度,也有到了终点的时候。

大树终于在我的面前了。

我没办法站起身来,只能够攀到边上的一根树根上面,扬起头来,随后朝着树根用力地撞了上去。

独木成林(七)

我原本以为这么一撞,而且是撞在原来的伤口之上,头肯定是要痛到爆了。

但是,神奇的是,头上的伤口接触到了粗糙的树皮,然后再弹回来之后,却是一丁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说,是刚刚额头已经失血过多,所以神经已经麻痹了吗?

我正想着需不需要再撞一下的时候,原本一直在刮着的风,好像一下子就集聚到我脚下那般。

该不会是这一撞,把刚刚普通的大风,给升级成龙卷风了吧?

我在心里头暗暗地想着。

但是,我还没有想明白,便被龙卷风正在快速旋转着的风窝给带了进去,然后又开始了天旋地转。

在风中快速地旋转着,我觉得眼前的景物全都被搅成一团了,啥都西都看不见,周围的光线也在逐渐地变暗。

这样的状态大概保持了有三十来秒的时间吧,我便听到了很清晰的“哎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