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不在你身上求什么,结婚登记你是要耽误她一辈子吗?”

霍暻手里筷子悬在半空,停顿半秒,他气极将木筷子撅断,嘭一声摔在地上,双臂长伸握住两侧桌沿,指尖不耐的敲击桌面。

妹妹的话正戳他心窝,缇慕纵然离开自己也能过安稳日子,好好活着是她生命唯一准则,她不求因为不想再欠,她从来不对任何承诺抱有希望,这样也不会绝望和痛苦。

小姑娘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进保护壳里,和应激障碍一样,都是被动开启的防御措施。

可他不行,他会发疯,甚至刚出狱时一度嫉妒弟弟阿曜替自己照顾她半年,至于那个班长,他从来没放在眼里。

一直没有安全感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沉静许久,梭沙摁手,阻止霍曦继续从感情方面讲道理,转而从安全方面谈及利害,“阿暻,你该清楚,无论你什么时候想结婚,和谁结婚,在结婚登记录入仰光法院系统的那一刻,你妻子的名字就会落入国内外政局势力和边境反叛武装军团的暗网里。”

霍暻肃声,“我会发函向军方上报,请阿爸将缇慕的名字列入国家保护名单。”

“如果父亲不同意…”

“我愿意自动退出保护名单,将我的名额换给她和孩子。”

啪——

桌边三人循声望去,少女惊怔杵在餐厅门口,手腕微颤,护照掉在地上。

她美目涌现泪花,连忙用手背抹了抹脸,捡起护照捏入两手手心,笑靥明媚望向少年,喜悦询问新郎的意见。

“先生,我穿的衣服可以吗?要不要换身裙子画个淡妆再去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