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外,马蹄声过后仍旧响个不休。

明教教众跑了进来,拱手对明教教主说道:“教主,镇子外五行旗的弟兄被土匪围了。”

黑衣汉子怒拍一声桌子,道:“胆大妄为,当我明教众弟子吃素的不成?教主,我这就去带领弟子杀出重围。”

江雨寒劝住了他,站起身子来,侧耳倾听镇外的动静,片刻后摇摇头,说:“莫急,这些人来历不明,不见得会与我等为敌,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明教教主认可的点点头,又咳嗽了几声,在马都头深怕他把肺咳出来的时候才开口:“江左使言之有理,此次再入中原对我教至关重要,切莫将我教高手白白折损在这里。”

黑衣大汉显然对江雨寒很不服气,但教主这般说了,只能依命行事。“我让人去约束着点他们。”黑衣人说罢,随手指派几个手下出去了,显然他在教中的名望很高。

既然是土匪,蒙古人完全不必担心, 扭过头来再理会丑和尚这事的时候,才发现和尚已经站在明教教主身后了。

“戴着镣铐岂不累人?我给门主解去。”黑衣大汉韦右使说着挥刀要砍断丑和尚身上的镣铐。

一只干枯的手却抓住了黑衣大汉的执刀的手。

“明教是打定主意要管我少林寺的事情了?”无名武僧问。

无名武僧先前离韦右使还在几步之外,现在却到了韦右使身旁,这手功夫当真惊艳了众人。欧阳锋看在眼里。与岳子然“漫步远端”身法诡异不同。无名武僧的轻功朴拙的很。仿若是一步跨越了好几步,走到了黑衣大汉身旁。

无名武僧又问了一句,才将黑衣大汉唤回神来。

顿了一顿,黑衣大汉说道:“明教定然要为门主主持公道的。”说罢,手掌翻转,反击向握他手掌的无名武僧。无名武僧只觉一阵寒气逼来,侧身避过,一招“降龙伏虎”斜打韦右使肋下。

黑衣大汉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先前一掌不等打实,后手一掌又打了过来,接住无名武僧这一招“降龙伏虎”,寒冰内力瞬间涌出,逼进无名武僧体内。

无名武僧的内力中正柔和,深谙佛法大意,寒冰内力刚涌进去便被冲散了,反倒涌进黑衣大汉体内,打了韦右使一个措手不及。

刚交手一回合,黑衣大汉吃了点儿小亏。他退后一步,驱散无名武僧内力。赞道:“少林内功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过奖。”

“易筋经?”

不说还好,一说马都头“噗哧”乐了,当年无名武僧在少林寺藏经阁偷了《易筋经》,学了半年愣是没有半分长进,反倒是修习少林寺基础内力的时候,进步飞速。

无名武僧懊恼,黑衣大汉趁机一掌再打了过来,正中无名武僧泄怒的下怀。他再不客气,神掌八打中的裂心掌施展出去,双掌一分一抖,分别打在了黑衣大汉双臂上,只听“咔啦”一声,韦右使一声沉哼,左臂出现明显的移位。

不过无名武僧也没讨好去,他强用神掌八大中的裂心掌向火工头陀证明达摩堂首座苦智禅师并非要用此招取他性命,左臂硬受了黑衣大汉一记寒冰掌,震的接连后退几步,再看臂膀,寒意袭来,如冻住了一半难以自如。

无名武僧轻轻活动臂膀,质问火工头陀:“看清没,这才是真正地裂心掌,而不是苦智禅师当时住手的姿势。”

火工头陀看个明白,心中对苦智禅师有意留自己依命已经信了七八分,但为脱身,他仍旧冷哼一声,对无名武僧的质问不屑一顾。

“嘿,你这和尚丑也就罢了,脸皮还这么厚,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你。”马都头怒了,上前一步见黑衣大汉挡在前面,无名武僧也不拦他,悻悻然地又退回去了。

“暂且饶你一命。”马都头振振有词的说。

在大地尽头,残阳洒下了最后一丝光辉,消失在了地平线上,镇外马蹄声静了下来,土匪驻扎营地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

黑衣大汉顾不得载解镣铐,在旁人帮助下扭正脱臼的胳膊。

客栈外的街道上此时响起了一阵不紧不慢地马蹄声。

来人很多,甚至还有马车压过土路的声音。

不过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几匹骏马。

小土匪带着手下翻身下马,进了客栈,环顾四周,说道:“天黑了怎么不点灯?”说罢,挥挥手让手下将手中的火把点燃安置在了客栈四周,片刻间客栈亮堂起来。

“外面是你的人马?”明教教主沉声问,说罢咳嗽了几声。

他咳心咳肺的咳嗽和风箱般的喘息声吓坏了小土匪。小土匪后退几步:“不会是个肺痨鬼吧?”

“大胆。”黑衣大汉怒拍桌子,对小土匪怒目而视,反引起了刚脱臼胳膊的疼痛。不过,韦右使气势颇盛,吓的小土匪又后退几步。

再退一步便迈出门外了,小土匪骂道:“他娘娘的,惹急了老子,射你个蜂窝煤。”

“蜂窝煤是什么?”马都头好奇问。

小土匪挠了挠脑袋,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