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江雨寒脸上微笑一闪而没。

岳子然技惊四座后,在场江湖客皆是睁大了眼睛,良久不言。

半晌后,吴钩方才颤栗的说道:“这才是我苦苦追寻地的剑道。”

无名武僧也是摇头,欣慰叹息说:“在达摩剑法上,他的造诣远甚于我,达摩剑法后继有人了。”

欧阳克看着屋顶上意气风发,洒脱超群的岳子然,恍然明白,虽然年岁相当,岳子然却早已甩开他许多,也难怪会赢得黄姑娘的芳心了。

马都头呆立半晌,无名武僧以为他有所领悟,轻声问:“如何?”

将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咀嚼一番后,马都头大大咧咧的说:“我实在没看出有什么达摩剑法的影子。”

无名武僧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给憋死,强迫自己冷静下,恨恨地骂:“跟你那酒鬼老爹一个德行。”

“所谓长兄如父,你这是对长辈的不敬。”马都头得意,无名武僧与他父亲是亲兄弟,无名武僧是被马都头父亲从小拉扯大的,否则不学无术的马都头何德何能被无名武僧收作徒弟。

明教教主被教众抬了出来,见江雨寒认真起来,他抽出了自己的宝剑,扬手一掷扔给了江雨寒。

“接着。”他说。

江雨寒未回头,左手抬手巧好将宝剑接住,手腕轻抖剑鞘,宝剑弹了出来,被他左手握在了手中。

“双剑!”石清华眼睛眯了起来,见洛川一点不惊讶。略一思索后恍然大悟:“我险些忘记这听弦剑曾是江雨寒最拿手的武器了。”

“已经许多年没人逼他用出双剑了。”若走到洛川身旁。仰头饮了一口酒。说:“还记得吗?你们姊妹俩个相亲相爱,却总爱在功夫上一较高下,许多年都没结果,现在又传到徒弟的身上了。”

洛川微微一笑,眼眸中满含令人心疼的笑意。

岳子然见江雨寒换上双剑,目光扫向了听弦剑,半晌后倒转剑柄,插在腰间的剑鞘上。

“怎样?”江雨寒愕然。

岳子然解下腰际的双剑。递给江雨寒,认真地说道:“听弦剑的知音不多,你始终是最适合的那位。”

听弦剑乃摘星楼名剑,当年江雨寒剑术大成后,洛水将听弦剑交给了他,直到他叛出摘星楼那一刻才被洛川收回。听弦剑对江雨寒的重要可见一斑。

江雨寒脸上表情很复杂,眼神在听弦剑上不断扫过,呼吸首次出现了不均匀。

“听弦剑才能发挥你的十成功力。”岳子然手中听弦剑前递,“我想打败最强的你。”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若轻轻摇头。“他们俩人何尝不是?”扭头对洛川说:“他当真是被你惯坏了,当年你亲手夺回来的听弦剑竟要拱手还给江雨寒。”

江雨寒还在犹豫。目光情不自禁地瞟向洛川。

洛川低头与江雨寒目光错开,默认了岳子然的举动,轻声说“还吧,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年洛水与我说过,她永远记着你们姊妹俩流落江湖,被人欺侮险些失身,最后你失手杀人时的情景。她说,那次你杀人后搂着她躲在墙角孤独无助的样子永远印在了她脑海里。”若摇了摇手中酒坛子,脸上满是回忆神情:“因此她最看不得你返老还童武功散尽时躲在角落孤独无助的样子。”

“长春不老功。”若微微感叹一声,“洛水能收江雨寒为徒,一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你们的影子,二是以防日后她苍老你年轻时,无人可以护着你。”

“她当年修炼残本《北冥神功》又何尝不是如此?期盼北冥这等吸内力法门可以破解长春散功的弊端,期盼她练成后可以护着你。”若轻笑:“最后却成了吸星dafa。”

“江雨寒很早就明白了洛水心意,知道他在洛水心中地位永远不及你,知道洛水所作一切包括他,都是因为你练了长春不老功,所以他常说长春不老功只是个笑话。”

从小流落江湖的人都缺少一种安全感。

洛川眼角有些晶莹,轻声问:“你说这些作甚?”

“当年草创摘星楼时,你,洛水,我们三个,现在你和二姐的传人都有了这般剑术,可见我们已经老了。有些事情是时候放下了。”若长吐一口气说。

“癫狂书生什么时候也会说放下了?”洛川诧异。

若成长远比她们姊妹还要苦,他是在仇恨中长大的。

当年若父亲在朝为官,满是幸福的家庭却在一夜之间被政敌陷害抄家,他脸上那道自上而下划过的疤痕险些要了他性命,泪也在那时被吓坏了神智,若非福大命大,他们早已经是黄土一抔了。

“在见到绝情谷那般人间仙境的时候。”若轻笑。“我就知道,我应该带着泪安定下来了。”

“那你又杀一人?”洛川指墙角黑教胖和尚的尸体。

“嗜杀毛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的。”若苦笑,“我和泪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里与世隔绝,民风淳朴,对我们兄妹两个正合适。”

“二姐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