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绒公仔,玩弄着公仔的胳膊,细细琢磨着周楚昱的话。

周楚昱说:“明天想几点回来,我去接你。”

“你不忙吗?我随时都行。”

“忙,当然忙,但是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

沉晚清疑惑问道:“什么事情”

周楚昱别有深意的笑了下,故作神秘的说:“快睡觉吧,明天就知道了。”

等第二天,不到七点沉晚清就被周楚昱的来电吵醒,电话那头督促沉晚清快点下楼,看清时间后怔在床上,沉晚清心里默默算了下时间,那他岂不是得半夜从s市往这赶。

不明情况的沉晚清简单洗漱完毕之后,随便换了件衣服下楼。下楼时,发现自己父母正跟周楚昱交谈,临走前叮嘱了沉晚清几句,更让沉晚清一头雾水。

周楚昱的车停在民政局门口时沉晚清才恍然大悟,沉晚清不可思议的望向窗外:“干嘛?结婚?”

“干嘛?沉晚清你这太不负责任了,孩子都有了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周楚昱你听我说,这件事我觉得还需”

“考虑吗?我已经考虑够久了,但是最后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周楚昱要跟沉晚清结婚。”说完自顾解开安全带,走到副驾驶领着沉晚清走到大厅。

沉晚清手心被汗水浸湿,坐在大厅座椅上不知如何是好,赶鸭子上架就把证领了,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沉晚清穿着灰色连帽卫衣,表情有些局促,周楚昱则西装革履,笑得格外灿烂。

回家路上,沉晚清有种不真实感,仓促的求婚、结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丝毫没有多余时间考虑的余地。

再次踏入别墅时,周楚昱领着沉晚清去到二楼,推开一间房门,原本两间闲置房,不知何时竟被他打通合并,改造成了一件舞蹈房。周楚昱牵着沉晚清的手站在门口,认真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清清,我问了医生只要产后恢复的好,一样可以跳舞的,所以我们把他留下来好不好。”

原来周楚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说服自己能留下这个孩子,之前说等他回来再谈,可没想到他依旧固执己见。

周楚昱不自觉地攥紧了沉晚清的手,沉默片刻后,沉晚清把手抽离转身离开。

从那后两人再也没谈论这个话题,这个话题慢慢成了两人的禁忌。

开学那天周楚昱碰巧出差没空,让司机送的她,前一晚在视频里不停叮嘱:不要吃不健康的东西,上课舞蹈课的时候注意动作幅度,拒绝男同学的示好,听得沉晚清耳朵都起了茧子,不耐烦地把视频挂了,三个月下来又逐渐恢复成周楚昱车接车送。

春天来的悄无声息,s市的春天一闪而过,沉晚清如往常下课一样抱着书往校门口走去,碰巧地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李昭,他样貌与以前相差无几,但是沉晚清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变了。

正要假装不认识从一旁走过,两人刚错过的一瞬间,就被李昭叫住:“清清。”

沉晚清停下脚步,弯了下嘴角,扬起笑容:“你好,李昭”

“聊聊”李昭指了指校内不远处的奶茶店。

沉晚清摇摇头,拒绝道:“不了,门口还有人在等我”

李昭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的酸涩,猩红的眼眶泛着绝望,停顿片刻,声音带着些苦涩询问道:“周楚昱?”

沉晚清又加深了嘴角的笑容,答非所问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我想说,我跟徐芷臻分手了,她嫌我没钱一声不吭地跟别人跑了,清清,这大概就是出轨的报应,看我这样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一般来说,前任背叛自己,看他过的不好心底确实很痛快,但是沉晚清竟没有丝毫触动,感情没有了,所以他过的怎样也就无所谓了

“李昭,不重要了”说完转身离去。

白色长裙配上同色系针织外套,头发随风拂动,她还是那个沉晚清,只是她跟他毫无瓜葛了。

李昭一度以为还能在沉晚清嘴里听到痛骂自己的话语,那样他还会恬不知耻地以为她对他念念不忘,乞求与她复合,可一句不重要了,却把他伤的体无完肤。

这句话比任何一句都来得伤人,不重要了,自己怎样都与她无关了。

沉晚清走到校门口时,看见周楚昱正在环抱手臂靠在车门上,发现沉晚清逐渐逼近时,拉跨个脸给沉晚清打开了车门,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一路上,周楚昱下颚紧绷,脸上怒火清晰可见。

沉晚清选择熟视无睹,低头刷着美食推荐,正纠结晚上吃什么,不知怎么沉晚清胃口这几天越来越好,轻声询问:“周楚昱,你想不想吃城西那家老火锅”

周楚昱不屑地轻笑一声:“不想”

“那吃炸酱面吧,我看上面好多人都在推荐”

“不吃”

沉晚清把手机关上,双手环胸质问眼前的男人:“那你想吃什么。”

“吃醋。”